房,等公子明日去书房时才会打开。” 楚娆从躺椅上起身,接过木盒一角,“那行,你给我吧,我去拿给祁苏看看,顺道我有事与他说。” 楚娆提着那只木盒,走到房门前,轻扣了几下虚掩着的木门。 “进来。” 她轻手轻脚地将木盒放在桌案上,也不知为何,她一进门就连呼吸都屏起来,生怕发出声音扰到祁苏。 祁苏此时正在查看信笺,一见是楚娆,往她身后看了一眼,“四九呢。” “我让他先回去了,这是你的新棋瓮,你要不要打开看看?” “明日书房。”祁苏重又低下头去继续看信,“还有事么。” 楚娆就知道他会说这个,若是不找点缘由,她进来说不到两句,就会被再‘请’出去,偏偏祁苏喜怒不行于色,不多呆一会儿,她也看不出祁苏是不是还因着昨日的事不高兴。 “祁苏,其实是我想学棋。” 祁苏拿信的手缓得一滞,抬眸看向楚娆,“为何?” “闲着也是无聊,就想多学一样,这宅子里你棋艺最好,你教教我吧。”楚娆生怕祁苏真的找个教棋师父,因此立刻就把这事引到了他的身上。 同时,她手下的动作也没停。 楚娆利落地打开木盒,从中将新棋瓮捧出来,是分开的两只黑漆描金缠枝莲纹盒,白子黑子各占一边。 这阵势一摆,楚娆便是一副‘虚心求教’的模样,看的祁苏又开始有些头疼。 下棋要心静,楚娆实在不像是喜欢此事的人。 祁苏皱着眉将桌上的杂物拂开些位置,“你想学棋,可知棋盘几何,棋子几只?” 楚娆自然摇摇头,她是临时起意,借着祁苏在一旁教她下棋,再以学习的名目能多留一阵,看看祁苏心情如何,若是他心情好,她就回东间,若是他心情不好,也不能让他一个人闷着心里难受麽。 所以,她哪是真心学棋,当然更不知道祁苏问的这些,哪怕是刚入门就该知晓的功课。 但她自来地会替自己寻出路,“虽然我现在不知,但边学边下,一定能学的更快!” 说罢,楚娆已经将白子的棋瓮放到祁苏那头,自己则霸着黑子,“祁苏,你先下吧。” “……” 祁苏摺袖,修长的手臂很是容易地从楚娆怀抱着的棋子瓮中捻了一颗黑子,“是黑先白后,你先。” “好。”楚娆似模似样地在祁苏为她下的那颗棋子上摸了摸,“记住了。” 祁苏看了她一眼,随后在另一角落了颗白棋,淡淡道:“棋盘纵横各十九,棋子黑白各百八十只,当世以座子制,局前于棋盘四角各落一子,黑白同数,以对角星布局。” 楚娆听了半天没听明白,祁苏只得替她在对角又放了一颗黑棋。 “嗯。”楚娆‘恍然大悟’般点完头,一边“顺道”开口,“祁苏,你昨晚睡得如何呀?” “尚可你现下先在这棋盘中央先落黑子。” 楚娆按照祁苏说的放上一颗,接着问道:“早上几时醒的?” “卯时你看此处,与它直线紧邻的空点便是此棋子的‘气’,尽不可被异色所占。” “噢,”楚娆囫囵应了句,又询道:“祁苏,那你今日午膳吃的什么?好吃么。” “嗯该下这边才是。”祁苏以指尖将楚娆的黑棋往左偏移了一格。 “祁苏,你——” “楚娆。”这番几个回合下来,祁苏终于忍不住收袖打断,“你来到底想问什么。” 这胡乱的章法,他如何看不出,眼前女子根本无心学棋,问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