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广阳谦虚,“略知一二。” “这只鸽子能做什么啊?”任江城不懂。 “这里。”桓广阳示意她往任平生站着的方向看。 那只小白鸽飞到任平生前面的竹梢上欢快的叫了几声,然后忽然展翅向右前方疾飞。 任平生身形奇快,也向着右前方冲了过去。 白鸽在空中飞翔,它变方向,任平生也变方向。 渐渐的,任平生的身影消失在竹林深处。 “看不到了。”任江城顿足。 桓广阳笑笑,带她往更高处走,“这里能看到我的书房。” 任江城和他一起上去之后,果然远远的看到一个身影出了竹林,往桓广阳的书房走过去了。 虽然离得太远看不清楚,不过,猜也能猜出来那个人是任平生了。看身形就像。 竹林里还有桓大将军和陵江王,他俩的身量有些相像,都是高大伟岸的,任平生却风流俊俏的多。 “好了,我阿父出去了。”任江城喜笑颜开。 “女郎,咱们再去看我阿父和陵江王。”桓广阳微笑道。 “好啊,他俩在哪里?”任江城心情愉快,跟着他往下走。 “我把他俩困在一个阵里了。”桓广阳告诉她,“女郎,我想让他俩吵吵架。” “对极了,让他俩吵架。”任江城连连点头,“陵江王府和桓家之间也不知有什么样的恩怨,让他俩吵吵架,以前的事或许便水落石出了。” 桓广阳点头,两人信步下来,一边走,桓广阳一边告诉任江城,“过去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也不是完全清楚。我只知道,我祖父还在世的时候,桓家和陵江王之间已经生出嫌隙来了。” “你祖父还在世的时候?这得是什么样的陈年旧事啊?”任江城晕。 这些恩恩怨怨,真是小孩儿没娘,说起来话长。 “那时先帝尚在,虽然我外祖父早被立为太子,但先帝更钟爱陵江王,似乎有意易储。”桓广阳缓缓提起往事,“彼时王家和桓家是支持我外祖父的,征北将军、大司马钟慎支持的却是陵江王。钟慎认为南北朝对峙,大梁应有强悍的君主即位,方能立于不败之地。” 任江城觉得钟慎这看法也不无道理,顺口说道:“钟慎说的也有……”话说了一半,猛然意识到现在的皇帝是桓广阳的外祖父、寿康公主的亲生父亲,讪讪的停了下来。 “那个,我的意思是说……是说……”任江城期期艾艾。 “我明白。”桓广阳语气温和。 任江城不好意思的笑了。 虽然大梁现在这个老皇帝确实有点不靠谱,软弱无能,一意求和,不过,他到底是桓广阳的外祖父啊。 “钟慎乃大梁名将,声威烜然,名望卓著,心腹左右皆身经百战,儿子个个英勇彪悍,功绩实力,着实不容小觑。有了他和钟派一系的支持,陵江王隐隐有和我外祖父争位之意。”桓广阳道。 任江城眸色暗了暗,低声道:“钟慎早已去世,陵江王也被逐出京城,这场争夺终究是陛下胜、陵江王败了。” 每一次的储位之争都伴随着鲜血、阴谋和计算,老皇帝和陵江王兄弟二人争位子,有多少人被牵扯了进去,又有多少人枉送了性命前程?桓家和陵江王就是在那时候结下的冤仇吧?只怕真的是血海深仇,很难化解…… 桓广阳握紧了她的手。 任江城抬头,看到他眼眸中的关切和深情,心中一暖,语气轻快的道:“你把他俩困起来了对不对?也不知他俩吵成什么样子了。咱们快点过去吧,若是吵的太凶,也好帮着劝劝架呀。” 桓广阳和她相视一笑。 两人手牵着手,桓广阳带她去了一个有趣的地方。 到了这里之后,任江城不由的嫣然一笑。 桓广阳也不知用的什么法子,用墨竹竹杆围成了一个方方正正、小屋子一样的阵,这小屋子四周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