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答应了。 谢明澈出门时本来没想带着阿胭, 但见她可怜巴巴地望着他, 他就没忍心把她一个人留在家里。 沈敖定的那间茶舍名为“此间茶舍”,在靠近禁宫背后的巷子里,古朴的阁楼掩映在一片春红柳绿之间, 颇为典雅。 谢明澈带着阿胭一走进去, 就有身穿浅青色气泡的女服务生走过来,面上带着得体的微笑,声音很轻柔,“请问先生和小姐有预定的雅舍吗?” 此间茶舍是郦城有名的茶舍, 一般多是预定, 而来这里的客人大都是有些身份的。 谢明澈报了沈敖的名字, 服务生一听,直接领着他们上了三楼。 这楼阁不大, 阶梯蜿蜒处却绿意横生,多的是香气馥郁的花草, 蓊蓊郁郁,一片青藤连天。 进了雁字号雅舍后,谢明澈抬眼便见坐在里边儿的沈敖。 他跪坐在软垫上,手里正把玩着一只瓷白的杯盏,而坐在他对面的,则是一个留着半长的的发,微短的胡须已经有些花白的老者。 即便他须发已白,此刻穿着一身棉质大褂坐在那儿,看着也还是一副精神矍铄的模样。 “明澈,你来了?”沈敖听见推门声,一抬头就看见了谢明澈。 随后看见他身后正探出头来好奇地张望的阿胭,沈敖一瞬惊愕,他再次看向谢明澈,“这位是……” 谢明澈拉着阿胭走进来,神色如常,“我家的小朋友。” 沈敖一听,嗯??? 他家的……小朋友?这他妈是什么意思?! 但是等等,现在这件事不是最重要的,可不能把人喻导晾在一边。 沈敖压下自己想要八卦的心,看向坐在自己对面的喻冬夏,“喻导,这位就是我和您说过的谢明澈,他就是这次禁宫纪录片的投资人。” “喻导。”谢明澈颔首,拉着阿胭坐下来。 喻冬夏并不是第一次听见“谢明澈”这个名字,数年前郦城谢家的一桩大事闹得满城风雨,他那时便已经听过这位儿时失踪,少年时又自己忽然回来的谢家长子了。 “谢家的长子,谢明澈?”他微微一笑,花白的胡子颤了颤,一开口却是明知故问。 谢明澈微微颔首,“是。” 喻冬夏不动声色地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点了点头,“谢家人果然是谢家人,对文物保护总是这么上心。” “你们的策划书我看过了,文物修复类的纪录片在这个行业是前所未有的,你不怕亏损吗?” 谢明澈给阿胭倒了一杯茶,递到她手里,听见喻冬夏的这句话后,他开口道:“前所未有并不代表不可行,尝试总是没错的。” “好小子。”喻冬夏听了他的回答,一拍大腿,笑出了声。 “你师父是田荣生吧?”他忽然又说。 谢明澈不知道他为什么忽然提起田荣生,但还是点了点头。 “我之前拍摄一部文物纪录片的时候,和老田有过合作,他教出来的徒弟,定然也是不差的。”喻冬夏笑着说,“文物修复这一行太艰难,我会尽我所能,拍出好的作品,你们这些文物修复师啊,本就该被大众记住的。” “谢谢您。”谢明澈敬了他一杯茶。 两人在那儿谈着纪录片的事情,沈敖在一边看着,视线却老往谢明澈身旁的阿胭身上去。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