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叫。 但她忽然想起刚刚他的背影……她秀气的眉微拧,顿时陷入疑惑。 上次也是这样。 晚上的时候,他分明是银色长发,眉间还有一点朱砂的痕迹,神情温柔,可是白天的时候,他却又是黑色短发,又恢复成那副冷冰冰的模样。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把自己关在洗手间里的谢明澈定定地望着镜子里那个耳廓泛红的自己。 他拧着眉,薄唇紧抿,似乎是有些懊恼。 本来以为这样的意外,不会再在婚前发生才对,可是他究竟为什么又…… 静静地盯着镜子里的自己良久,谢明澈拿出手机给沈敖发了一条微信。 那边的回复来的很快: 沈敖:???你是谢明澈吗你??被盗号了?? 谢明澈拧着眉,还没回复,就看见那边又发过来一条微信: 沈敖:这位盗号的兄弟,看在你不是找我骗钱而是问了这么一个很哲学的问题的份上,我就回答你一下吧。 沈敖:男人嘛,这种事还用问?就算你之前禁欲成和尚,有了第一次你就会想第二次,忍不住是很正常的事情,你要是忍得住,我想我就该建议你去卖点肾宝了…… 谢明澈下颌绷紧,直接敲了一个字: x:滚。 然后他把手机扔在盥洗池边,俯身接了水,洗了一把脸。 其实他最烦恼的并不是这个问题,而是这两个夜晚,他分明是模糊记得一些的,却又好像根本……没什么感觉? 怎么能……没感觉呢? 谢明澈抬眼看向镜子里的自己,微湿的碎发凌乱地贴在额头,他冷白的面庞上有水滴一颗颗滑下来,他的眉头皱得紧紧的。 他有点犹豫。 自己是不是该去体检一下? 打开洗手间的门时,谢明澈刚好对上阿胭那双圆圆的眼睛。 他浑身一僵,慌忙偏过头。 两个人的一顿早餐又是吃得不太和谐。 阿胭只要张嘴想要说话,就会被谢明澈塞进一个小笼包,然后她盯着他微微泛粉的面庞,默默地吃了好几个小笼包。 后来她打了一个嗝,实在是吃不下了,也就不敢再开口说话了。 谢明澈垂着眼帘,小幅度地张开唇瓣,徐徐地舒了一口气,耳廓却还是红的。 两个人坐在沙发上大眼瞪小眼的时候,电视上的新闻忽然播放了有关常修然的案子。 谢明澈盯着电视屏幕,神情忽然严肃起来。 法院正处于搜集常修然所有罪证的阶段,电视里的新闻女主播正在简要的列举常修然的一些罪状。 到现在为止,整条故事线路已经完全清晰,谢明澈已经理清楚了一切。 常修然忽然回国,是为了禁宫博物院里的蟠龙玉璧,也是为了劳月山的神秘墓葬。 或许是因为知道谢明澈心思缜密,所以他一开始就有意无意地误导他,让他把视线转移到那尊舞女玉雕像身上。 后来也是因为察觉到谢明澈像是发现了一些什么,所以常修然才给他种下织毒,以此来确保自己的计划万无一失。 可这么处心积虑的算计,最终还是落了空。 谢明澈盯着电视屏幕上播放的那张常修然的照片,他神色微动,恍惚之间,仿佛想起了曾经的许多事情。 那个时候,他还年少,在那座历经千年风云,仍巍巍屹立的帝王宫城里,他在老旧的文物堆里,找到了生命全新的意义。 曾经的常师兄就站在玉器组的那座院子里,吃着师父田荣生种的黄瓜,对他说:“小师弟,这一辈子,我们都是修补历史的工匠,多热血,多荣耀啊。” 是啊,多热血,多荣耀。 这辈子,我永远热爱这份工作,也永远愿意在这座宫城里,挥散余热。 可常师兄,你却迷失了。 第78章 到底是谁 ... 因为常修然的事情, 一向身体还算硬朗的田荣生气病了。 谢明澈带着阿胭去了医院探望田荣生。 或许是常修然的事情给田荣生的打击有点大, 这个老人仿佛一夜之间又苍老了几分。 在看见谢明澈时, 躺在病床上的田荣生缓慢地说了一句:“你来了。” 嗓音有点干涩。 “师父。”谢明澈颔首。 旁边的李月玲接过他手里拿着的礼品盒, “明澈, 阿胭,快坐。” “师母。” “师母。”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