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热闹。你知不知道你给工厂造成了多大的名誉损失?” “平常闷不吭声,看着怪老实,是不是就在憋劲要搞个大的。呵,工作工作没给工厂做多大贡献,败坏名声都是一流的。” 妇女面色严肃,稍微刻薄,看上去就不好热。站在她身后的则是一个中年男人,微微佝偻着背,双手贴着裤缝,难堪又拘谨。在妇女不间断的批评中,他似乎变得更加渺小了。 程涛没想到自己只是来帮个忙,还能遇见这种事,这算是工厂内部矛盾,他一个外人还是不要介入为好。 要是有选择他肯定立刻出去,但是现在出去明显不是一个好的时间点,一来对方还没有发现他,他突然那站出来也挺尴尬。这二来那俩人就挡在门口,他出去不叫人发现根本不可能。 “今天上面领导来检查,闹出这么一波把咱厂长的脸都丢尽了,我告诉你,我也不管之前你是怎么打算的,现在立刻把你家里人弄走。要是到散会还处理不好,你这个工作也别干了。” 中年男人唯唯称是,小跑着走了。 “呸,废物,什么时候出问题不好,偏偏选在今儿,姑奶奶我要是被问责,肯定让你在厂里待不下去,走着瞧!”人走了,田翠花犹自不解气,气得牙痒。 程涛有些尴尬,这不是他能听的话吧? 妇女咒骂了一会,终于缓了一口气,关门想走,就看见了呆呆站在屋里的程涛。 面面相觑! “你不是纺织厂工人,你是谁?在这儿干嘛?”田翠花厉声呵斥,她眼神下移,走过去一把把程涛手里的文件夺过来,“谁准你碰那些文件的?那可是纺织厂的机密文件,我告诉你,你今天摊上大事了。” 至此,程涛明确自己受了迁怒,他极其不喜欢妇女说话的口吻,那种高高在上的态度。不过听到最后一句,他的火气败散,脑海中自动播放某年春晚小品里的“你摊上大事儿了!” 或许他是不是该回一句“我骄傲!” 眼看着妇女头顶都要冒火了,程涛不卑不亢,“这位同志,讲话是需要证据的。我相信不管是谁都不能接受你这样无端的指责。” 田翠花的火气蹭蹭往上冒,“不是纺织厂工人私进我们办公室,你还有理了?你信不信我现在报公安,你就得被抓走扔到农场改造去。” 程涛摇摇头,“我不信。” “好好好,你跟我过来,”田翠花拉着程涛就往外走,期间她撞倒了放文件的桌子,纸张哗啦啦散落一地混做一团。 程涛伸手去扶,晚了一步。他皱眉,别管原因如何,现在这是他的工作,他是希望把它完成的,而眼前这个妇女的举动无疑增加了他的工作量。手臂被拽的生疼,他索性不再抵抗,直接跟着田翠花往外走,他倒想看看对方要把他怎么样。 “田姨,你这是做啥?”秦浔推开门就看到这一幕,眉头狠狠的皱了起来。 “浔浔?”田翠花下意识松手,“这人你认识?” “我请涛子哥来帮个忙,”秦浔看到倒下的桌子和散落一地的纸,“田姨,会议室等着要文件呢,你这么一弄,让我怎么交差?” “浔浔,田姨这是不小心,你放心,我这就把这里收拾好。” 程涛挑眉,虽然之前他就猜到秦浔不简单,他表现出来的那份责任心比很多青年有觉悟太多,但是现在看来他的父母或者说比较亲近长辈在红鸩纺织厂,当然也有可能是其他地方的职务应该不低。 起码对眼前这位妇女来说是这样! 而且,他虽然叫眼前的妇女“田姨”,态度却称不上恭敬。 “算了算了,”秦浔摆摆手,“你赶紧忙自己的去吧。” 嗯?这倒是程涛没想到的,秦浔最后竟然会重拿轻放。 等她走后,秦浔歉意的看向程涛,“涛子哥,今天工厂事多人少,大家都挺慌乱的。偏偏外面又出了大乱子,直接关系人就是田姨,她说话可能不好听,你就当没听见。” 程涛把桌子扶起来,又把散落一地的纸张捡起来,“还行,我没放在心上。” “你不用遮掩。田姨脾气大,说话难听,出了这事咋可能不生气?以前更甚,要不是她是晋儿的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