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说别的,只说有辱江府声誉,请夫人责罚。 冯氏听了,不禁有些头痛。这几日,事情一桩接着一桩。其他的也罢了,只珍珠叛主、江子兴离心、江予彤毁容,就够她头大的了,哪里还有心情理会旁的? “你告诉他,这责罚且先记着,叫他平了此事,将功补过!”一挥手,冯氏把珊瑚撵下去了。 却说江絮带着梅香,一路往外走。 刚走出院子,便见到江子兴大步往这边赶来。 身后,跟着新晋的珍珠姨娘。 江絮的目光在珍珠的肚子上打量一眼,又挪到她愈发显得娇媚的脸上,再看江子兴并不显得多么着急担忧的神情,心中只觉讽刺。 “给老爷请安。”江絮对江子兴一礼。 江子兴脚步微顿,看向江絮问道:“彤儿怎么样了?” “彤儿妹妹很是伤心,夫人正在里头劝慰她。”江絮说道,“夫人把查明此事的任务交给了女儿,女儿正要去查。” 江子兴听到这里,眉头微微动了动。也不知是为冯氏居然开始看重江絮了,还是为江絮自称女儿。 “既然夫人交给了你,便好生去办。”江子兴没有多说,转身往屋里去了。 珍珠跟在他身后,抬脚也要走。江絮微微错身,挡在珍珠身前,笑着说道:“芙蓉院里还有两样东西,珍珠姨娘忘了带走,回头我叫梅香给姨娘送过去。” 珍珠微微讶异,才抬起的脚步又收了回来,看向江絮的眼神带着两分惊疑。然而她素来是圆滑的,很快便收起惊疑,蜷首低声说道:“不敢劳动大小姐,奴婢一会儿自去取走。” 江絮对她笑了笑,侧身让开路,带着梅香走了。 珍珠不觉摸了摸肚子,想起江絮走之前露出来的笑容,微微蹙起眉头。大小姐这回叫住她,不知为什么事? 上一次,梅香拦住她时,对她说肚子里已经有了小少爷。并且告诉她,府里曾经有个庶生的大少爷,名叫振 爷,名叫振哥儿。还说了振哥儿的容貌长相,喜好性情。若非如此,她也没这么容易笼络住江子兴。 心思转动几番,面上却不显,抬脚跟在江子兴身后,到屋里看望江予彤去了。 江絮回到院子里,首先走进里屋,一手扶着桌子,仰头便“哈哈”大笑起来。 梅香跟着她一路走进来,心里正苦恼着,江絮为何要在冯氏面前主动兜揽这么个差事? 还没等她开口,蓦地江絮便仰头大笑起来,立时吓了一跳:“大小姐,您没事吧?” 梅香心里扑通扑通跳起来,担心江絮疯了——二小姐无缘无故就被人在脸上画了乌龟,大小姐会不会也被人下了药? “我?我当然没事。”江絮狠狠笑了几声,又深吸一口气,才止了笑声。然而眼角眉梢,笑意丝毫掩盖不住,一双眼睛亮晶晶的,看着梅香说道:“难道你不高兴?二小姐的脸上被人画了乌龟,哭得那个可怜模样,啧啧。我只要想一想,便觉痛快极了。” 梅香听她如此说,顿时呼出一口气,口里不禁埋怨道:“吓了奴婢一跳。以为大小姐也中了招,被人下药疯了呢。” “你个胆小鬼。”江絮伸出手指,在她额头虚点一下,“不过,是谁呢?” 究竟是谁,有这般本事,人不知鬼不觉便在江予彤的脸上画了乌龟,还把迎春的脸上也涂了骇人的血色? “莫非,是昨晚屋顶上那个黑影?”梅香脑中一闪,怀疑地道。 江絮微微沉吟起来。 “若说是府里的人,奴婢觉着不大可信。”梅香掰着手指头,拧眉数了起来,“二小姐在府里是说一不二的,谁敢得罪她,不要命了?再说,有迎春守着夜,都没能拦住,想来是用了什么下流手段,譬如迷药之类。否则,绝不可能的。” 江絮挑了挑眉:“从前怎不知,你还有几分断案的本事?” “奴婢又不傻。”梅香嗔道,“这么显而易见的事,谁瞧不出来呢?” “哦?”江絮的神情有些意味深长起来,“假如,人人都如你一般,猜到这些——咱们那位二小姐的名声,倒是好听极了。” 夜半三更,闺房里有不明人士来访,只在脸上涂了乌龟,别的都没做,说出去谁信?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