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走出去 在他走出去不久,一位身材瘦小的老嬷嬷走了进来,正是不大出门的于嬷嬷。她是冯氏从太师府带来的,也是冯氏心腹中的心腹。因着身子不大好,所以昨晚早早睡下了,今早才听说了此事。 “夫人如何了?”进了屋,便见一个举止木讷,但是不失认真的丫鬟在屋里忙碌着伺候,于嬷嬷看过去问道。 莲枝正端了盆子,准备给冯氏擦身,见状忙放下盆子,对于嬷嬷行了一礼,才道:“夫人一直没醒来。” “血可止住了?”于嬷嬷皱了皱眉。 莲枝犹豫了下,老实说道:“没有。但是自从吃了老大夫开的药后,好了许多,已经不是很凶猛了,只是还在流。” 于嬷嬷的眉头皱得更深了:“只吃药怎么行?” “嬷嬷,还要怎样?”莲枝小心问道。 于嬷嬷没答,只道:“你好生伺候着。夫人若有个闪失,你的小命就别想要了。”见莲枝煞白了脸,又安抚一句:“我瞧着你很好,不似珊瑚那个多心的,只要你好好伺候,日后有你的好日子过。” 莲枝只得福了福身:“是,嬷嬷。” 于嬷嬷点了点头,转身走了出去。却是带了个小丫鬟,出府去了。目的地,正是太师府。 另一边,江子兴终于挑了一件满意的石青色长衫,将有些干枯的头发也打了发油,梳得顺了,又指点了下人准备的礼,便准备带江絮出门,往晋王府上道谢。 才刚吩咐下去,便听下人来报:“老爷,右布政使白大人拜见。” “什么?”江子兴皱起眉头,“白义盛来干什么?” 他有心不见,但人都到府上了,他也不好撵走。不管怎样,右布政使可是从二品的官职,仅比他低半级。朝堂上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这点礼数不能失。 皱了皱眉,说道:“请到书房。” 一刻钟后,书房里。 “白大人光临敝舍,不知所为何事?”江子兴客气道。 白义盛是个身材不高的男子,皮肤倒是很白,略有些胖,此时冷冷一笑,臃肿的眼皮便挤成一团,将一双眼睛遮得只有一条缝大小:“江大人,最近春风得意啊?” “不敢。”江子兴见他阴阳怪气,心里有些不悦,他可不记得得罪过这位右布政使? 白义盛冷笑道:“不敢?还有江大人不敢的事?” “白大人,有话不妨直说。”江子兴也冷下脸。他可不记得得罪过这位右布政使,连拜帖也没有一张,一大清早就来说些阴阳怪气的话,是什么意思?他忙得很,如果没有要紧事,才懒得招待他。 白义盛一拍桌子道:“你女儿仗着燕王和晋王殿下的提亲,嚣张得不行了,把我女儿的脸都打肿了,还打落她两颗牙齿,这笔账怎么算?” 江子兴一愣,随即道:“绝无此事!” 他家絮儿,别的不敢说,绝对头脑清晰,不会做出这种不智之事! “难道我女儿的脸,是她自己打的?我女儿的牙齿,是她自己打落的?”白义盛猛地一拍桌子站起来,“我道江小姐不过一个小小女娃儿,为何如此心肠狠毒,又胆子比天大,原来是江大人教唆的,真是长眼了!” 江子兴冷笑一声:“白大人休要胡说,我女儿的脾气,我最懂得。那是温柔贤淑,事事礼让,怎么可能做出那种事?退一万步讲,便是她做了,也是你女儿做出不可原谅的事,伤害了她!” “江大人不肯承认是吧?既如此,把你女儿叫出来,咱们当面质问!”白义盛叫道。 江子兴淡淡道:“叫出来就叫出来。但白大人须得把令嫒也叫出来,才叫对峙?” 若不然,只叫江絮一个人出来的话,叫什么对峙?分明叫审问! “好!”白义盛道,扭头对外头等着的小厮说道,“去马车里把小姐请出来。” 江子兴听罢,扬了扬眉,始知道白义盛是有备而来,故此心里设了一分提防。 不多时,江絮到了。 “老爷。”江絮福身行礼,“女儿给老爷请安。”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