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你怎么找得这房子?” 杨萱少不得又把之前跟辛渔说过的话,再对辛媛重复一遍,因怕辛媛不知道萧砺,便把之前在清和楼门口见过那茬提了提。 辛媛瞪着杨萱,咬牙切齿道:“我早就知道你们关系不一般,还不承认,害得我禁足一个月。”作势要拧杨萱腮帮子。 杨萱急忙告饶,“阿媛饶我这次,我还有正经事儿求姐夫。” 将前些天自己画出来的纸笺递给张继,“……想求严大人画几幅小画,竹也罢,兰也罢,然后寻匠人刻成像模子类似的印章,届时印在纸上,用来写信也罢,誊录诗作也罢,比寻常纸笺多几分雅韵。” 张继赞道:“好主意,你那铺子叫什么名号?” “叫醉墨斋,就在南池子大街,离皇史宬不远。” “地方不错,”张继连连点头,又问,“只卖文房四宝,还有其它东西吗?” 只顾左右而言他,却是不提肯不肯帮忙求画。 辛媛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几次想插话,又生生憋了回去。 张继连番问过七八个问题,这才道:“这几日我便去拜见外祖父,只是外祖父性子难以捉摸,我也不敢确保,但会尽力促成。” 辛媛终于开口,“咱们家里不就有两幅外祖父画的墨竹,送给萱萱便是。” 张继莞尔浅笑,“那是泼墨画,没法刻印章,得要工笔细细勾勒出形状,但又不能太细,太细了不好刻。这种画法很局限笔力,不能随意挥洒笔墨,故而担心外祖父未必肯应。” 杨萱恍然,“能求到最好,求不到的话,我再另外请人,只要画作别跟我这般拙劣就可以。” 张继笑道:“也成,实在不行,我认识几个工笔画得相当不错的好友,等会试过后,就请他们画几幅。不过,我们要是去买纸笔,还请承让几分。” 言外之意,就是要带同窗好友光顾生意。 杨萱大喜过望,连声答应了,顺带着把自己在干面胡同的沁香园也显摆出去。 辛媛惊讶不已,“你卖笔墨纸砚也就罢了,为啥还卖点心,你……把铺子租赁出去不行?” 杨萱怼她,“我是钻进钱眼里了,不行?” 辛媛瘪瘪嘴,想再分辩,瞧见张继朝她使眼色,便没作声。 杨萱不由好笑。 可见张继虽是宠她,却也并非由着她性子不加管束。 转念想起前几天看到的杨芷,顿时嗟叹不已。 原本张家相看的是杨芷,谁成想杨芷不愿意,反而落在辛媛头上了。 想来“人各有命”是有道理的。 再过些日子,张继那边有了消息,严伦果真不愿作画。 这事已在杨萱预料之中,也没有太多失望。 进入二月,京都街头随处可见外地前来赶考的学子,醉墨斋是前所未有的忙碌,沁香园也声名渐响,不时有学子慕名前去光顾。 杨萱跟松枝商议,索性又想出来几种意头好的名字,诸如“状元及第”、“竹节登高”,都是将原有的糕点稍加修饰,换汤不换药。 二月中,会试如期举行。 二十日,会试最后一场考完。 二十一那天,沁香园的生意空前绝后的好,自打正午起,松枝拉着板车就一趟接一趟地往有司胡同送食盒,接连跑了十余趟,几乎把铺子里的点心都搬空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