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欺负大黄和孩子。” 杨桂紧跟着补充。 杨萱哑然失笑,只道:“科考举仕得用功,不能今天想起来写两页大字,明天想不起来就不写,每天都要坚持用功。” 两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地说:“我们能坚持。” 杨萱拍下杨桂肩头,“你们俩把衣服还有书本笔墨都收拾好,一会儿搬到咱们家里去,不住这了。” 杨桂高兴地问:“是咱们自己的家吗?” 杨萱重重点点头,指挥着俩人把衣物放进箱笼,把书本用麻绳捆成一摞,然后把两人被子叠整齐,用床单卷好打上结。 没多大工夫,松枝和春桃带着四个身形魁梧的大汉进来。 趁他们搬东厢房的时候,春桃跟蕙心飞快地将西厢房收拾利落。 不单是衣裳被褥,连同屋里的床跟衣柜都要搬过去。 一趟没搬完,让马车跟牛车又跑了第二趟。 因见第二趟东西不多,杨萱便让松枝把厨房里的瓜果菜蔬搬到车上,还有院子里的柴禾。 起先搬厢房里的物品时,方静没吱声,看到有要搬柴火,她沉不住气了,尖声问道:“杨姑娘要搬哪儿去,家里还得用呢?” 杨萱视她如空气,只当做没听见,见牛车上装得满满当当,再盛不下,才作罢。 那堆高高的柴火只剩下一小半。 方静气得跳脚,杨萱根本没搭理她,牵着杨桂的手上了马车。 杨桂还不忘记大黄,让薛大勇将大黄一同抱到车里。 祖屋那边婆子们七手八脚很快将床铺铺好,不等天黑,酒楼里送来了席面,还额外赠送了一小坛梨花白。 松枝带着杨桂等人在外院吃饭,杨萱等女眷则在内院吃,那坛酒就摆在内院的饭桌上。 杨萱守孝不能喝,文竹有孕也不喝,一坛酒尽数便宜了春桃和婆子,个个喝得满面红晕两腮生光。 吃饱喝足,暮色渐渐笼罩下来,婆子们各自散去,杨萱怕晚了路上黑,将文竹和松枝也打发走了。 待众人离开,杨萱去清梧院看了看杨桂两人,带着蕙心仍回椿树胡同。 椿树胡同已经掌了灯,萧砺还没有回来,方静在厨房里烧火,不知做什么饭。 厅堂的桌子上,早起用过的碗跟筷子都不见了。 原来方静也是长了手的。 杨萱撇撇嘴,走到厨房。 方静看到她,立刻把烧火棍一扔,“你来烧火。” 杨萱不言语,寻到自己的脸盆,舀出来半盆水,仔仔细细洗了手和脸,默不作声地回到东次间,掌了灯。 方静的火“腾”地上来了。 她自幼丧父,跟着寡母生活过得清苦,嫁人后也没过过多久好日子,就被赶出门。这两年有活计的时候还好,勉强能有个吃穿,可做穷人的买卖,更多的时候连吃用维持不了,只靠着给东家赔个笑脸要一把大米,给西家说一箩筐好话索取只鸡蛋。 受尽别人的白眼,看尽他人的脸色。 杨萱先后接济她两次,的确给了她极大的帮助,方静也是感激不尽。 可所有的感激在得知杨萱住在萧砺家里之后,都变成了愤懑与嫉妒。 凭什么杨萱就这么好命,爹娘都犯法被朝廷砍了头,家里财物都被抄了,她还能衣食无忧地住在萧砺家? 那天她看杨萱衣柜,满满当当一柜子,足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