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闲话都没了。 再或者,寻到当初散布谣言之人,拉着他到郎中那里,当面查验清楚。 但是谣言都出现两年了,谁知道从哪里开的头? 其实范三太太隐约有个猜测,要是谣言真从两年前开始传,他们范家坑过的也只有杨萱。 可杨修文夫妻都死了,下人都发卖出去有了新主子。 而杨萱是个小姑娘,杨桂还不懂事。 剩下个杨芷已经嫁为人妇,上头有婆婆管着,也不可能说别的男人不行这种话。 范三太太思来想去乱无头绪,恨不得催促着范诚去□□狎妓以证明自己的能力。 范诚慢条斯理地说:“我没打算娶妻,行不行无关紧要。” 范三太太心急如焚,有天无意中听说杨家祖屋换了主家,对方还是锦衣卫有头有脸的人物。 偏巧,那天皇后娘娘打发内侍给杨萱送及笄礼,正被范三太太看见。 范三太太索性死马当做活马医,亲自上门递帖子,一来都是邻居,能结交新贵家的内眷,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二来是想拜托这位萧大人查查,到底是谁背地里捣鬼。 毕竟锦衣卫的眼线到处都是,连哪户人家养的猫下了崽子都知道。 可她做梦都没想到,从萧府出来竟然会是杨萱,而且杨萱吩咐仆人的口气,俨然就是这家的主人。 这还问什么? 不够被杨萱嗤笑的? 范三太太无论如何张不开嘴,灰溜溜地回到家里,没进二门先自去了外院。 隔着窗棂听到范诚平静的读书声,心里既是安慰又是懊悔。 安慰得是,范诚虽然比往常沉默,可读书始终没松懈,依旧天天用功,说不定明天春闱就能考中。 懊悔得却是,早知道杨萱不受牵连,她就不该非得退了这门亲。 千好万好不如娶个心头好。 明摆着,范诚心里还惦记着杨萱。 要是能给他娶进门,他得多高兴啊,她这个当娘亲的也不用跟着着急上火了。 可世间没有后悔药。 范三太太只能祈求菩萨让范诚得中进士,好在京外谋个缺,大不了娶个京外的媳妇。 杨萱转身就将范三太太抛在脑后,专心跟辛三太太一道挑布料。 辛三太太长在扬州,不但对各种绫罗绸缎如数家珍,还能区分出平纹布和斜纹布,而斜纹布又分单面斜纹和双面斜纹。 斜纹布松软厚实适合做中衣,平纹布结实耐磨,做外衫更好。 杨萱听从她的意见,先后逛了五家绸缎铺子,逛得两条腿酸麻无比,终于选中一家货色齐全且物美价廉的,一口气给春桃定下二十多匹布。 回到家里,已是正午时分。 杨萱吃过饭就回屋歇着,辛三太太将春桃唤到跟前,仔细问过范三太太的事情。 春桃心里存着一肚子气,将范三太太当初如何能言善道,说得怎样天花乱坠,事无巨细地说了遍。 可关于范诚眼下的情况,春桃没打听过,也不了解。 辛三太太道:“你要是出门就捎带着问问,万一有什么事情,咱们先提防着,不致于两眼一抹黑。” 春桃记在心里,没多久,就从范家下人那里得知了内情。 辛三太太鄙夷道:“原来是个中看不中用的,就这还挑三拣四。” 她是过来人,自然知道这盆污水泼到头上就很难再洗干净,即便风声过去,往后别人提起来,仍会怀疑范诚的功能。 现下杨萱跟萧砺定下亲事,范三太太再有什么主意也打不到杨萱头上,辛三太太吩咐春桃几句,再没过问此事。 春桃却心存疑惑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