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钟明咳嗽一声,整理好领导,把脖子里的口红印擦干净,屏幕上显示蒋妤的名字。 “喂。”声音带着几丝不耐。 蒋妤坐在沙发上,不紧不慢端起茶水喝一口:“怎么?打扰你了?” 骆钟明走到落地窗前:“有话好好说,别那么阴阳怪气的。你从韩国那小白脸那里回来了?感觉怎么样?” 蒋妤把茶杯啪嗒一声顿在茶几上,出言讽刺:“怎么也比你那狐狸精好。” “到底怎么了?是不是阳阳出事了?” 女秘书把两条白腿翘起来,勾着高跟鞋看着他。 骆钟明不自觉的转身看窗外。玩归玩闹归闹,他心里还是儿子在第一位。 “你这当爸的天天在国外飞,我担心儿子心里有想法。这一次什么时候回家一趟?”蒋妤又慢悠悠的抬起自己的指甲看。 骆钟明朝女秘书挥了挥手:“你先出去。” 女秘书被拒绝,大红嘴唇撅起高的能挂尿壶,在桌子上留了一串酒店房卡号码。 * 骆正阳把脸上的创可贴撕下来,拿凉抹了把脸,头发微微沾湿,似乎比之前长了点,垂下一缕遮住了深邃眉眼。 拿大毛巾擦干净水珠,骆正阳走到书桌前,看见了那封被压在桌角上的情书。 一想到哪张恬静寡淡的面颊,他心里就来气,一脚踹开凳子,倒在黑色床单上蒙住头。 这种躁动与气愤一直持续到下午上课。 骆正阳晃晃悠悠到教室的时候,季寒枝已经默写了篇英文单词了。现在正捂着耳朵默读。 她闭着眼睛,额前有刘海垂下来。不长不短,把少女干净白皙的面庞露出来三分。马尾扎的高高的,垂在脑后。唇畔偏薄,是健康的浅粉色,正在一张一合读英文单词。 骆正阳眼神飞快的扫过她,落在季寒枝的左手手腕上。 那里缠着两圈细红绳,缀着小巧的白玉珠子,和脚踝上那个像是同款。 细红绳子下面的手腕细极了,令人不由得担心它会不会一折就断。 季寒枝继续背单词。空调的扇叶嗡嗡作响。 看她一副心如止水,骆正阳心里的焦躁愈演愈烈,坐在自己座位上扯了扯她的马尾辫子。 季寒枝睁开眼睛,转身淡淡的看着他:“怎么了?” 她的眼睛很大,但又不是空洞洞的。里面有某种闪烁明亮的东西。想要看清楚里面是什么,又看不清。因为那种明亮稍纵即逝,想要人抓紧。 骆正阳把校服解开,挼成一团胡乱的塞进桌子里,故作轻飘飘的开口:“下午有篮球比赛,你去看吧。” 季寒枝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说,犹豫片刻,“今天晚上我得上自习,作业还没完成。” 她蹙紧了柳叶眉,一股认真的样子。 骆正阳压住烦躁:“你去看篮球赛,二十分钟也耽误不了多长时间。” “这个……我对篮球……” 骆正阳凑近她,用一种不容置喙的语气警告她:“你必须去。” 他脸上没了表情,眼里有威胁的意思。 季寒枝顿了顿,看着他。 “我要是不去你就怎么样?” “我就把你按篮球场上亲,每天晚上和你一起回家,再也不写政治作业。你怎么催我,我都不交。” 骆正阳挑眉,眉眼之间溢出愉悦,整个人都很骄傲似的。他露出来了个斜斜的笑容:“怎么?怕了?那就去看我打篮球啊。” 季寒枝被这一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