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抚开。居然还有几丝不听话,沾到了她的唇上。她的唇畔透着淡淡的粉色,因为经常抹润唇膏,在灯下微润。季寒枝不明所以的看着他,骆正阳却像是着了魔,沉声答:“关于你的一切,我都不明白。” . 季寒枝愣了愣:“你说什么?” 两个人是面对面的,她之前还没有反应过来,骆正阳居然离她这么近。之前的一些不太愉快的经历涌进脑海,季寒枝稍稍向后退了退,放下手里拿着的碳素笔,眨了眨眼睛,又问道:“你刚刚说什么?抱歉我没有听明白。” 平白无故眨什么眼,不知道你眼睫毛长吗?眨眼跟放电一样。话都说到了这份上,骆正阳也不躲躲藏藏了,抽出兜里的手抹了抹头发,一副潇洒不羁的样子。他直截了当道:“我说,我对你有意思。你说怎么办吧。” 这是哪儿跟哪儿? 季寒枝起了警惕心,扔下笔,站起来。 骆正阳一双黑眸锁定她。他的眼睛不太大,却是双眼皮。看起来像是桃花眼,眼尾长长的,后面长着一颗小小的黑痣。认真起来的时候,眼睛里是有东西的。炙热,压抑的炙热,比方说现在。 看她像是木头一样定住了,骆正阳也站起来,朝她那边走了两步,低声问:“嗯?” 窗外的雨大了,响了声雷。声音不大,季寒枝却被惊醒,近乎惊慌失措的看着他,声音都变调子了:“有意思?你……你这是早恋!你还是个学生,学生怎么能谈恋爱呢?” 她像是听见了什么极其荒诞无稽的传闻一样,脸色都变得不好了。 骆正阳抿了抿唇角,这都什么年代了,她傻还是纯的像个白纸一样。又转念想了想,她可是个名副其实的好学生,怪不得如临大敌一样。是不是他逼的太紧了?可是他明明什么都没有做诶。 骆正阳却不急不缓,骨节分明的手指一点一点,在桌子上拿起支笔,转了转,又放下。那双格外硬气的脸颊上面换上了新的创可贴。但是却丝毫不影响他的硬朗之气。 他开始逼近她。骆正阳向前走一步,季寒枝就向后退一步。教室里没人,安安静静,伴着雨丝落到叶子的嘀嗒声,安静的令人心慌意乱。 季寒枝抬起手放在胸前,瞪大了眼睛:“你别过来。” 骆正阳却脚步不停:“我不想做什么,真的。” 话是这么说,可是他的侵略性太强,季寒枝索性站定了脚步,压住脸上的慌乱神情,低声警告:“我留下是为了给你辅导数学题!你不要以仇报恩行吗?你刚刚说的话我就当做明天见,要不然朋友都没得做!” 瞧她一副被逼急了的黄鹂鸟一样,叽叽喳喳的叫啥。骆正阳一把伸出手抵在她耳朵旁边,歪着头笑着看她:“别那么着急行吗,小前桌。聊两句沟通感情都不行?” 季寒枝算是明白了,这个纯粹就是个流氓! 她柳眉倒竖:“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看你也不是真心学习。” “你起开!” 季寒枝提高了声音,清脆响亮,企图震慑他。 “我不起。” 骆正阳来了兴致,黑眸更亮:“我又没做什么,凭什么起来?” “你!” 骆正阳又发现,季寒枝生气的时候挺有意思的。气呼呼,却又无可奈何。他摸了摸后脖子,他之前也没和女生这种生物交流过,哪里知道她怎么这么不经逗,不就是说了两句话吗,腮帮子都给气鼓了。腮帮子都鼓起来了,脸颊两边白皙的皮肤漫上绯红,有点好看。 想着,骆正阳不受控制的抬起头,指尖戳了戳她的脸。 他的指尖带着温度。季寒枝赶忙转过头,抵住他的胸口把他推开。可是他实在是太高,两个人几乎差了一个脑袋,她根本不占优势。 用力也纹丝不动,像块石头一样。 季寒枝眼神慌乱,怕他做出什么事情来。 她今天扎的是高高的马尾,露出两只小巧光滑的耳朵。细看,耳朵旁边的绒毛都能看见。 骆正阳眼神发暗,右手拢在她的马尾出,轻轻摸了下。凉,透着柔顺,和她这个人一样,乖乖巧巧的样子。还没等他说话,季寒枝咬住下唇用力一推,认真道:“你离我远点!” 说完,脚步急匆匆的朝前走了几步,把桌子上的数学练习册放进书包里,转头恶狠狠的瞪了骆正阳一眼,小跑着推开门。 外面的雨幕又密集了,近乎墨色的天空像是被撕开了一小道口子。雨滴落到树梢上,向下滑落,滴在路边的石块上,绽放出一小朵水花。啪嗒一声,落到地上。此时,地面已经完全湿透了。 楼道里也渗进雨来,因为风是斜着吹的。 骆正阳反思自己,他也没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吧?瞧她那副被吓坏了的样子。想着,骆正阳也收拾了东西,背上单肩包,不急不缓的跟在她身后。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