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把两人衣衫脱了个干净,他胯下巨根上头已经满是黏液,在赵杀后庭磨来磨去,缓缓挤进一个头。 等阮情一点一点全数捅了进去,终于本性毕露,把笔扔到一边,开始娇声乱叫:“王爷好棒,阮情要舒服死了……” 喊得赵杀两眼放空,阮情又咬紧了下唇,鼓足全身力气,顶一下喊一句:“王爷再来!再来!”饶是赵杀心志坚忍,也差点要老泪纵横。 他被阮情翻来覆去地睡了一通,歇息片刻,阮情还想睡回笼觉的时候,赵杀忽然福至心灵,哑着嗓子喊:“我没带东西来赏你,一次够了。” 阮情眉头轻蹙,绞了半天被角,本想说都是熟客,让他占一次便宜也无妨。 可赵杀已经把衣服一件一件套回身上,扶着墙走了几步,正要逃之夭夭的时候,想到身上重如千钧的情债,忽然迈不动步子。 阮情在背后小声喊他:“王爷?” 赵杀中了魔怔似的站着,过了许久,才暗暗叹了口气,转过身来,替阮情把满桌狼藉收拾了一遍,落在地上的几本书摞好,放回桌上。 阮情又怯生生地喊了一句:“赵王爷?” 赵杀抬起头,脸上茫然得很。他是真心实意想教好这个学生,如今一番苦心付诸流水,正暗暗忖度自己方法用得对不对,态度是不是过于严厉,听见阮情轻唤,便忍不住低低问了一句:“你不喜欢这些书?” 阮情眨着眼睛,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赵王爷想听哪句话。 赵杀渐渐能猜出阮情的每一个表情,长长叹了口气:“说实话吧。” 阮情含糊道:“嗯……没什么意思。” 赵杀那摞书里,有传奇演义,有经史百家,有的趋趣,有的趋理,想到阮情都不喜欢,赵判官怔了怔,才问:“以后想做点什么?” 他刚问出口,心里就有些发愁,阮情果然眉飞色舞地回了一句:“我想做楼里的红牌!” 赵杀心里大为不喜,斥道:“那等下作营生,岂能当作生平志向。” 阮情登时就有些不痛快,背过身去说:“我娘就是花魁,我爹也是风月场里的头牌。” 赵杀头一回听他讲起家里事,原本还想提一提油锅地狱,说小倌娼妓如何被押解到这一层,除去衣服,在热油锅里煎炸。阮情来这么一句,他哪里说得出口? 想到阮情明明这般聪明,从小到大,竟没有一个人好好教他,赵杀更是耐着性子劝道:“皮肉生意能做得几年,你老了之后,又有什么打算?” 阮情一时间哑口无言,他亲娘早早病死了,听说父亲年轻时候就赎了身,远走他乡,拿积蓄开了几家青楼,生意做得极大,于是含糊应道:“想攒些钱,自己开间小倌馆。” 赵杀头疼得要命,比起卖身,开青楼的罪状似乎还更大些,如果放着不管,真不知道阮情要被押解到哪一层。 他想了半天,被满腔怜惜左右,轻声哄道:“那要会记账,会珠算,我教你这些吧。” 阮情的眼睛顿时亮了一亮。 赵杀在一旁看得清清楚楚,心里总算有了些底,自己在地府天天算人阴德功过,于这一行也算有些沾边。他把阮情叫到身边,又摸了摸他的脑袋,低低劝道:“等你学好了,也算是有一技傍身,天底下有人的地方就有买卖,茶盐油米,丝绸布匹,牛羊猪马,哪一样不能糊口?不一定要做皮肉生意。” 他说的这样苦口婆心,阮情还是似懂非懂。 赵杀只好在纸上写了几道算数,注上口诀,当功课留下来。 到了临别的时候,赵杀四处找了找,确实没摸到什么值钱的东西,唯有头上一根玉簪子成色还算不错。 赵王爷只好把簪子拔下来,交到他的手里。 阮情自然是欢喜无限,把簪子对着光照了又照,眼看着赵杀要走了,才想起一件要事,急急地说:“王爷,你别瞧不起小倌娼妓,风月场出来的人,也有一件好处!” 赵杀回过头,正在奇怪阮情说的是哪一通歪理,就听见他兴冲冲道:“我娘说过,如果你遇上哪个人,愿意不收他的银两钱财,也与他欢好,那就是心上人了。别的地方拘泥世俗,哪有这样了然。”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