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没事了吧?” 没吃饭?殷北望的眸光发沉,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七点五十五分。 “等一分钟。”边走边脱掉白大褂,回办公室换上黑色西装外套出来,嘱咐那位实习生美女关门前检查好窗户电源是否关好。 楼下就有用餐的地方,点完餐,南溪吃着餐厅免费提供的点心,实在是太饿了,必须吃个东西垫巴垫巴。 殷北望看着她嘴不停地吃点心,蹙眉,还想不想吃饭了?! 在南溪眼里,点心和饭并没有任何区别,都是能管饱的食物,只是这时候她似乎忘了减肥这档子事儿。 不过殷北望还是可以好心的提醒一下,“你这么吃点心,今天得跑多长时间才能消耗这些热量。” 于是乎,南溪咬了一口的饼干再也咽不下去了,一盘点心,大概有三分之二进了她的肚里。 天啦噜!竟然忘记了自己正在减肥中,南溪泪。 沉默着并艰难地把口中的点心嚼了几下咽到肚子里,此时终于明白了“打碎牙往肚里咽”的感受,自己的痛,自己最能体会到。 心里一直在减肥这件事上纠结,没注意到殷北望一直在看着她,等意识到的时候,就发现他探着身子用纸巾给她擦嘴,动作轻柔,以至于南溪很怀疑他这样是否能擦干净。 望着离自己这样近的他,对视着他的眼睛,在他黑得发亮的眼睛里看见两个小小的自己,某个瞬间,大脑似乎忘记了转动,呈放空状态,导致吃饭的时候都还晕乎乎的。 回家路上,南溪还一直沉浸在他为自己擦嘴的画面里。 殷北望不知,在这时冷不丁地来了句:“我之前和你说过我工作时间不稳定,指不定什么时候结束,今天这对夫妻问题不大,容易解决,换做其他的,十点结束都有可能。” 这话把南溪从童话的世界里抽了出来,脸色变得不大好,所以这是在委婉地说不要再去工作室等他了? 她撇撇嘴,心里不甚舒服,嘴里嘟囔着:“要是真那么晚下班,我才不会一直等呢,傻呀我。” “你说什么?” 南溪立马换了一张面孔,笑道:“知道啦,以后不去等你了。” 殷北望一愣,看着她嘴笑眼不笑的神色,认识这么多年,只要她一撇嘴,就知道她想说什么。 此时的南溪心情很不美丽,殷北望这点儿还是知道的,只是不让她等,是怕她又饿肚子,这次时间短,还饿成这样,要是时间长了,还不吃光餐厅所有的点心? 谈话终止在这里,殷北望目不转睛地盯着前方,南溪打开了车窗,歪着头看外面一闪而过的夜景。 车里的温度似乎降至最低,尽管有“热风”时刻探访,也抵挡不住冻死人的尴尬气氛。 夏天的夜风都带着一股讨人厌的闷热气息,吹在脸上,感觉像在开着空调的暖风,尽管如此,她还是想开着窗。 南溪的胳膊架在车窗上,下巴放在胳膊上,脑子里乱嚷嚷的,脑子里不受控制地放映着殷北望和艾青的片段。 不觉做着对比,如果艾青今天做了跟她一样的事,会得到殷北望什么样的话? 一定是目光缱绻,话语中带着难以忽略,令人艳羡的心疼,而不是中规中矩地说着这样类似批评的话。 南溪忽然觉得鼻子很酸,甚至连殷北望给她擦嘴的画面都拯救不了此时她的心情。 闭上眼,微笑着,告诉自己:有什么大不了,艾青在他心里是与众不同的,这点她早就知道的,但这又怎样,最后嫁给他的人是自己,未来的事情都是说不准的。 身边人的沉默,殷北望看不懂,头一次,作为心理医生的他,在她身上失去了判断的能力。 思绪不觉漂到了以前回不去的时光,小时候南溪与他关系特别好,小事大事都会跟他说,甚至女生每个月都会用到的那个东西,他都会去给她买。 曾经一度关系好到都让南叔南姨嫉妒,不止一次地到他面前“控诉”。 但就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们两个开始疏远了。 她在北京上大学,四年,他们的见面次数,五个手指头都数的过来。 殷北望心思恍惚,眼角的余光瞥到闭目假寐的南溪,八年,整整八年,他们从未好好的相处过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