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看着自己的杯子,而这杯确实与其他几杯隔开放的。 “左相大人,这余下的茶水放下可好?”小春的模样看起来确实无害。 温厚德暗叹自己倒霉,殊不知,那一桌茶,不管他拿哪一杯,都是一个味儿。 殿内,祁曜拧眉:“把这香掐了,上次不说了不好么,总是教人发躁。” 高禄郁闷地去看了看,还真是皇上上回说过的那支,一时冷汗,生怕祁曜怪罪,不做多想,忙换下它。 宁夫人带着温婼从宫里离开时,满身冷汗,还未至家中,便已经发起烧来了。 温婼眼上的白绫也不敢摘掉,这会儿心下惶恐难安。 待温厚德回家时,家里大夫候了一群,他就着方便,让大夫先给自己看看嗓子。 大夫摇头,表示无药可医,“大人少食辣菜,多喝水即可。” 温婼闻言竟吓了一身冷汗。 她给温娆的不是一杯普通的茶,也并非顽劣之作,而是放了一种粉末,可以破坏嗓音的药,她想借以顽劣的名目毁了她的嗓子,怎料父亲也会中招。 “爹,温娆她欺人太甚,爹,女儿不想活了!”温婼忙转移他的注意力,把前因后果添油加醋地说了一番,温厚德再看宁氏的模样,简直怒发冲冠reads;异界之农家记事。 “放心吧,温娆她迟早是要还回来的。”温厚德只一瞬便沉静了下来,冷笑道。 “女儿要她跪在我面前磕头认错!”温婼气得几乎要尖叫。 “婼儿,爹疼你,可你也要争气,你若是争气,何愁她不会跪在你面前磕头认错?”温厚德这回没有再哄她,只是语重心长道。 温婼怔怔地看着他,下足了狠心道:“爹,女儿会争气的。” 温厚德满意一笑。 只是待后来很长的一段时日里温厚德颇为烦恼,他一张嘴便是破锣嗓音,却无人问他何故。 人都说,他家小女顽皮,在家中茶水放了东西,让他喝得够呛。之后有人去他家作客,再不敢多贪那两杯茶,生怕遭殃。 温婼的名声也渐渐变得恶劣,诸多娇蛮刻薄的事情为人所知,婚事渐难。此为后话,暂且按下不表。 就说当下温娆,送走了宁氏与温婼之后,面上也无甚欢喜,只是躺在美人榻上,闲闲地看着窗外花枝被微风抚得乱颤。 丝桐有些不能理解,站在一旁轻声道:“良媛,您真的要置温家于死地么?” 宫中人都知,这宫妃历来高位者多是有身份背景的,若是后台倒塌,她本人便也犹如空壳一样,只余下一个名分。 “丝桐,温家若是能这么轻而易举地被我掰倒,那也不是温家了。”温娆幽幽一叹。 “可是良媛方才分明是已经将她们逼的无路可退了。”丝桐皱着一张脸,满脸疑惑。 “她们只是闲赋太久,经不起吓罢了,待她们回去,很快就会明白,我温娆根本就不能把她们怎么样,甚至,她们随时可以将我碾住。”温娆心中思量着,面上无波无澜。 此番她只是与温家撕破了脸皮罢了,将温家这趟水搅弄起来,让他们无法再潜伏。 便是这次,温厚德必然露出了诸多马脚,祁曜若是聪明,便不会不知道。 “那……良媛,您与温家关系并不好么?可若是不好,为何当初要舍弃自己,救下媚妃娘娘?”丝桐又问。 温娆侧目,笑:“谁说我舍弃自己救了她?” 丝桐一愣,“大家都这样说,说……这是您唯一做过的好事儿,这才被圣上给接纳。” “丝桐,你记着,我和温家是敌,我纵使在作恶多端之后突然良心发现,也绝不会去救媚妃,所以,你需要好好想想,你的主子是个什么样的人,我知你喜好那些良善美丽的事物,我可以将你送与温茹……” “良媛!”丝桐咚地一声跪在榻旁,眼眶里迅速蓄起泪水,将将要落,“良媛,奴婢错了,奴婢再也不敢提了,您别送奴婢走。” 说罢,她又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 温娆本不想应付,可奈何地上咚咚不止,只得呵斥住:“起来,莫将这地板磕坏了,本良媛可无钱来修。”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