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氏抚掌,眼中得意,“这般,也算是为我那死去的姐姐出气了!” 温厚德笑容一僵,脑海中浮现了一张姿容艳丽的面容。 王盛自顾不暇,再抬眼去看,那宁泰兴已经脱离了牢车,黑衣人一左一右将他架起,翻身上了快马,王盛看得几乎要昏阙。 眼见着宁泰兴就要逃出生天。 “大人啊,您别再往前冲了,您这样不仅无济于事,还会让护卫们难做啊。”李师爷哀嚎着将他向后一拉,又躲过一刀。 这帮人来势汹汹,显然是有备而来。 宁泰兴回头看着惊慌失措的王盛,狂笑出声,转而抬眼看见茶楼二楼窗口,勾起唇角。 街道混乱,百姓纷纷向两边涌去,中间的道便空了下来,官犯相对。 眼见着前方一片无阻,可偏偏方才离去的黑衣人又转身回奔,宁泰兴眉头一拧,问:“怎么回事儿,他们怎么回来了?” 其他人还未回答,便看见最前方的黑衣人如同断腰的韭菜一般一茬倒下,人仰马翻。 马声嘶鸣,血溅菜摊,一刀重狠,劈筋断骨,残肢砸在宁泰兴身上,他怔怔然,尚不知作何反应。 刀光剑影闪过,露出背后的男人。 一匹黑马,鬃毛油亮,马上的男人,黑衣血刀,长发飞扬如妖,唇角微扬,眼中闪过一道嗜血的红光,一身风尘仆仆,手上染满了鲜血,他抬手递到唇边,轻轻抿了一口,微不可闻地叹喟了一声。 “富贵人的血,封某最喜欢了,像宁大人这样的贵人,想必血是透着美酒佳肴的香味才是,封某喜欢宁大人。” 他缓缓抬起头来,露出一张半藏的面孔,一半是银制面具,一半是如玉的下巴,弧度微尖,一片薄唇翕翕合合,吐出来的字让人背后生寒。他虽还未亮明身份,可所有的人都在看见他的第一眼时认出他来了。 黑马,银面,能将杀人这种事情变得血腥百倍,除了祁曜的臂膀,再无他人。 人都说骁帝暴虐,做事太绝,不留活口。 但也都知道,他手中有把好刀,简直为他贴身量做。 这把刀叫封颂,常年以银面具覆脸,无人见过他的真面目,嗜血成性,更有传言,说他生吃过人肉,以血为酒,醉则荒淫,喜欢女子穿白衣服饰。他因私藏皇室财物,被皇上罚去边境将近半年,当下却出现在了都城。 “封、封颂!”宁泰兴大喊了一句,猛扯身边的黑衣人,却见他们不动,他迟疑地看去,复有推了推,没想到那二人如同断线的木偶一般,摔在地上,竟身首异处。 “封某喜欢宁大人。”封颂唇角沾了血,更显妖性,这是他第二遍说这句话。 “不……王大人,救命啊reads;断袖相公,乖乖...!”宁泰兴调转马头,竟向王盛求救而去。 可盯上他的人是条毒蛇,正以缓慢的姿势向他游去,只需张开嘴,露出獠牙,便会轻易将他撕碎。 他慌不择路,奔上了断头台,封颂轻轻舔去上唇的血迹,眼中血色更浓,丢弃长刀,抽出腰间钢鞭,手腕一转,钢鞭袭向那人,将他卷起空中,随即重重地摔落在地上。 众人默,好似等了许久,从空中落下一颗人头,骨碌碌地滚在地上。 一队暗卫追上茶楼二楼最北边的包厢,一脚踹开门来,里面一对华衣的中年男女惊叫出声,仔细一看,五官平平,并非温厚德夫妇。 “皇上,封将军回来了。”小春进来回报。 祁曜缓缓睁开了眼睛,高禄这才明白,原来祁曜迟迟不用午膳,竟是在等封颂。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