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不能回神…… 她果然活着,却是一抹魂魄入了别人的躯体。 两个女孩儿看到慕青又陷入呆滞的模样,担心的泪落不止,“十一娘,十一娘……” 挡在慕青身前身形略高的蓝衣女子,回头看了眼慕青,咬着唇猛然回头,明明声音发颤,却竭力与前面的人争执,“夏二郎欠的银子你找他要,我们家断不会让我妹妹抵债!” “夏继良,你的良心让狗吃了,你欠的钱凭什么让十一妹还,你他娘的给老娘滚出来!缩到龟壳里算什么男人?”女子身旁的矮个红衣女孩儿跳着朝赌坊里喊。 “死丫头,瞎嚷嚷啥!家里男人也是你能骂的!混不吝的东西。”不远处看戏的人终于走过来一个身材消瘦,眸子瞪的大大的老太太,一巴掌拍在说话的红衣女孩儿身上,“老三家的,还不把你家元娘和八娘拉走!丢人现眼!” “娘!”搂着她的妇人咬牙恨声,“十一娘是我的心头肉,我女儿绝不能给二郎抵债!” “心头肉个屁,生来生去都是丫头片子……她不能抵债还让二郎去抵?你想让我们老四绝后是不?狼心狗肺的东西,就说你没安好心……” “娘!”一个憨厚的汉子凑过来,挡住老太太瞪向妇人和慕青的视线,红着眼陪小心,“我和她娘少吃点,省出孩子一口饭,咱不卖十一娘,咱还钱,成不?” “要还你自个儿还,我没钱!”老太太哼了一声。 搂着她的妇人在老太太的哼声中将她更搂紧几分,她吃痛回神,对上妇人红丝满框的双眸,声音嘶哑,“十一娘不怕,娘带十一娘回家!回家……” 慕青苦笑,她宿在十一娘身上,对十一娘的身体再清楚不过,十一娘受惊吓心神俱裂,身体被打体无完肤,她这般活着怕是也活不久了! 原来,夏家二郎夏继良在镇上读书,被狐朋狗友撺掇来天乐赌坊赌钱,开盘赢了几次,便自觉是高手,想大赚一笔,谁知输了精光!他自然不服气,赌坊小厮出主意,让他拿了家里的妹子做抵押,赢了还上钱即可。他自认一定能赢,便果断的签了,没押自己的亲妹子,把夏十一娘给押上了!结果…… 他害怕被家里人发现,偷偷骗夏十一娘说给她们姐妹买糖葫芦,十一娘本不愿前来,却突然想起小妹看别家吃糖葫芦时羡慕的眼神,便应了下来。 谁知,马车直接进了赌坊。 “六爷,你瞧,这丫头长的可是我们家最漂亮的了!您养上几年,保准肤如凝脂,美人如画,再找个教习教上那么两天,可不活脱脱一个百花楼花魁吗?别说一百两银子,怕那些恩客要散尽家财只为一亲芳泽了……” “模样倒是不错,就是不知身上的肌肤如何?来啊,将她的衣服给爷扒了!” 夏十一娘不敢置信夏二郎竟将她卖了!扭头就跑,却是没跑几步,便被人拖了回来,在几个男人的注视之下,被扒光了衣服! 她恐惧的放声大叫,手脚踢踏,却被人摁着,动弹不得,那钱六爷的手在她身上一阵揉捏,连最私密处都被翻出来看了一遍,才摆手让人放了她! “确是好货!来人,带夏二爷去销账。若夏二爷还能提供这么好的货色,赊欠银子可再往上宽限十两!” “谢六爷!”夏二郎笑嘻嘻的作揖,对夏十一娘的哭叫仿若未闻。 “夏二郎,你不得好死……” 她低吼一声,一头撞向不远处的墙,却没死成,迷糊中只觉有人给她套了衣服,扔进了柴房! 半夜,她被人拖去洗了澡,光溜溜的丢进了钱六爷的房间。 她往门口走一步,钱六爷便甩一鞭子,手碰上门,一鞭,喊一句我要回家,一鞭,来来回回,打了多少鞭,数不清,直到天边泛白,她耗尽力气,拖着长长的血印昏死在门槛上…… 为小妹想吃糖葫芦被亲堂哥骗来还赌债生生丢了性命,十一娘,你…… 慕青想说为什么不自私一点,不来便不会丢了性命,随即苦笑,十一娘不死,她的魂魄又依往何处? “哎呦,怎么还在这儿磨蹭呢?主家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