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呸”一声,吐了口和血的唾沫,“奶说了,为了夏家,再卖你几个女儿也值当!再说十一娘不过是丢了名声,命还在!至于元娘……不定在哪大户人家吃香的喝辣的的,你敢说你不想沾点光。淘个便宜岳父当当,那可是白花花的银子……” “二郎,你说元娘嫁到大户人家真能有银子往家拿?”老太太突然出声,却是问了这么一句。 “娘……”夏芳菲只觉心底一寒,没来由的冷彻入骨。 夏二郎嗤笑一声,“她也配叫嫁!不过是没名没分的通房,说白了就是个生孩子的工具!” “女人本来就是要生孩子的,能生个富贵人家的孩子一辈子要吃有吃要喝有喝,那才叫好!”老太太目光晶亮,投向三房几个姑娘身上。 能往家里带点银钱就更好了! 察觉到老太太眼中的利欲算计,十一娘冷然一笑,笑看夏二郎,“二郎哥将骗我至赌坊,险些丧命;逼亲堂妹自卖自身,还不知悔改;目无尊长,辱骂长辈。是为不孝不仁不义!二郎哥可知,我大安皇帝登基后颁布的第一条皇令是什么?” 并不等他出声,便缓缓一字字道来,“凡科考者,若有行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事者,褫夺其功名,终生不得参加科举考试!” 夏二郎得意的笑脸瞬间僵住,他怎么不知道有这条?不是只声名有损吗?怎么还牵扯到有没有资格考试了?不能考他还这么折腾个屁! “你胡说!” 十一娘嘴角一牵,淡淡一笑,“你不是喜欢赌博吗?不妨……赌一把。” 夏二郎哪里敢赌,他喜欢赌博不假,想通过中举高人一等也是真的! “小贱人,胡说八道!也不怕嘴长疮!二郎,别听她胡说八道……娘疯了,爹疯了,闺女也疯了,一家人都疯了……”老太太不明白褫夺是什么意思,却听懂了最后一句,“终生不得参加科举考试!” “老三,给我狠狠扇她的嘴!敢不让我孙子参加考试……” “我看谁敢!”罗氏正身挡在十一娘身前,一双眸子冷冷的看着老太太与二郎。 “奶,我的胳膊好疼,不知道是不是废了,让三房赔……”夏二郎挑衅的瞪着十一娘,小丫头片子,想吓唬他!也不看看他身边站的是谁?有奶在,亮他们也不敢怎么样他! “老三家的,给我跪下!”老太太哼。 十一娘笑了,果然是个被宠坏的孩子,被打了一顿还不知悔改,真觉得老太太是他的护身符了? 她不介意伸长了手,将他的护身符——扯下来! “七出之条,一曰:没有生儿子;二曰:淫荡;三曰:不能讨公婆的欢喜;四曰:搬弄是非;五曰:偷东西;六曰:嫉妒;七曰:得了恶疾。奶可知,你犯了几条……”老太太不是想休了娘亲吗?先休了她自己吧! 老太太一怔,十一娘却不给她开口的机会,“三条!挑拨儿子儿媳、兄弟妯娌关系致家里不和为其一,搬弄是非;眼馋儿媳嫁妆几次入室偷盗为其二:偷东西;看不得谁家过的好处处找茬为其三:嫉妒作祟。大安有律法,七出之条过其三族里有权——休妻!” “你、你……”老太太显然被吓住了,张嘴你了半天。夏二郎暗骂,这丫头哪里听来的七出之条! “奶,你别听她的,她敢去族里,先会被冠上一个不孝的罪……” “我名声都没了,还在乎一个不孝的罪名?”十一娘冷道。 夏二郎瞬间语窒。 这丫头,她疯了!真是疯了!这样的话也敢说,也不怕别人说、说…… 罗氏握着女儿的手,满心悲凉。她这些年太过求和,竟让他们欺负到如此地步,当真以为她猎户家的女儿是个软弱可欺的不成! “夏二郎,今日这些肮脏话你若传出去半句,我定打断你的腿,真个儿……”她冷笑,“折了你的胳膊!”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