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娘一愣,眼眶红着挤出一抹笑。 赵氏一脸担心,四郎却头也不回,老太太挪了小凳子过来,让四郎坐,四郎只摇头,捂着眼垂着头,话也不说了。 江氏瞧着,嘴角撇了个笑,转身回了二房。夏承安站在门口,低着头看不见脸上的表情,夏承和叹了口气,将他拉出去,到院子里说话。 “二哥,你这是咋了?” 夏承安摇头。 “二哥!” 夏承安抬头,朝夏承和扯了扯嘴角,咧出一个笑,“二哥没事,啥事儿都没,好好的。” 如果笑容别这么苦涩,脸色别这么差,眼睛别这么混沌,或许他会信。 “二哥,我知道五娘的事你很伤心,可换一个方向看,五娘能跟那人一起走,说明那人对她很好!不然她哪会舍得离开咱们这个家?” 家? 这个家在她最需要的时候把她抛弃了,哪还算她的家?! 夏承安笑了笑,想起老三一家以前过的日子,怕是比他现在的日子还难捱吧。 “嗯,五娘一定能遇到个好的,疼她的。好好的过完这一辈子……” 江氏坐在窗边,听着笑着,眼泪却突然落了下来,手指攥着衣角,缠成了麻花。 她的傻五娘,傻闺女! 娘都是为了你好,你咋就不明白娘的苦心?非要生生挖掉娘的心,你才痛快!你才痛快! …… 张大夫很快赶来,让四郎平躺在炕上,松开手,众人倒抽一口冷气,四郎半边脸都是血,左眼从眉骨上方到眼皮上被狠狠划了一道,还在流着血。 张大夫皱眉,“怎么划这么重?什么东西伤的?” 乔老太太瞪大了眼,指着四郎问,“我、我家孙子不会瞎了吧?” “呸!你瞎了我儿子也不会瞎!”赵氏咬牙瞪乔老太太,乔老太太张口想骂,可想到是自己把孙子打成这样,就没了底气。 八娘蹲下去拿了乔老太太的鞋递给张大夫,“张叔,你瞧,奶就是用这个打的四郎。” 张大夫伸手接过,在鞋底那些钉状疙瘩上模了一遍,脸色都变了,从药箱里拿出一把刀,三两下拆了一个钉状疙瘩,露出里面奸细的半根针。 一屋子的人都变了脸色,乔老太太瞠目,“这、这是啥?我……我不知道。” 张大夫看了乔老太太一眼,丢了鞋,将针放入药箱的一个布包里,又取了药箱里一个瓷瓶,先洒了些药粉止血,再让八娘取了水和帕子,帮四郎把脸上的血擦掉。 等止了血,张大夫小心帮他上了药,将伤口包扎起来,叹口气,“再往下一点,你这只眼睛就废了!” “大夫,四郎的眼睛不会有事吧?”赵氏担忧的问。 夏承平在一旁也显出几分紧绷气息。 张大夫看了她一眼,又扫了眼乔老太太,淡声道,“这几日不要沾水,药隔四个时辰换一次,布也是,荤腥酒水一概不能沾。过半个月没事就无碍了,若有事……” “咋样?” “再来找我。” 张大夫收拾了药箱,将药瓶递过去,“一两银子。” 赵氏的脸立刻就黑了,去看乔老太太,乔老太太跳脚,“就一瓶药哪里要的了一两……” 张大夫却不给她讨价还价的机会,收了药瓶就往外走,赵氏忙拉住,喝道,“娘!” 夏老爷子皱眉看了赵氏一眼,夏承平立时叫了声爹,夏老爷子看了他一眼,咳了一声,“老婆子,给张大夫拿银子!” 乔老太太狠狠的瞪了张大夫瞪赵氏,瞪完赵氏瞪夏承和,都怪这个不孝的儿子,她打他,他就该受着,为啥让她的金孙代他受过! 乔老太太在心头将儿子骂了千遍万遍,肉疼的开了箱拿了银子给张大夫,抓过张大夫手中的药瓶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