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孙笑,“好,好,好!” 罗家老太太说了句真话,“我瞧着,这孩子怎么跟女婿小时候一模一样?!” 罗家老爷子的脸色瞬间就黑了…… 罗三姨昏睡了三日,醒来时,床前坐着一抹熟悉的人影,她笑,“相公,你回来了。” 人影蓦然抬头,丢了手中的信纸去握她的手,“路上耽搁了行程,我回来晚了,竹娘,辛苦你了。” 罗三姨摇头,挣扎着要起身,被莫守谆摁住,“怎么了?” “相公,我们的孩子呢?我想看看他……” 外间立时有人抱了孩子进来,是一张讨喜的圆脸,看见她就笑着福身,“付氏见过奶奶,我是小少爷的奶娘,小少爷刚醒……” 罗三姨伸手接过孩子,小心的抱在胸前。 刚醒的孩子睁着迷糊的大眼,黑色的眼睛没有焦距的四周转着,小嘴还打着泡泡哈欠,罗三姨的心都软化了。 “相公,他怎么哪里都不像我?” 莫守谆干笑,凑过去将皱巴巴的儿子仔细看了几遍,委婉道,“儿子的头发像你,乌黑发亮。” 没办法,谁让这孩子跟他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让他想说瞎话都说不成。 罗三姨噗嗤笑出声,娇嗔的瞪了丈夫一眼,莫守谆轻笑,示意付氏,“好了,你身子太虚,大夫说要卧床静养,先让奶娘带儿子出去玩。” 奶娘应声,上前接孩子。 罗三姨不舍的多看了两眼,才将孩子递给奶娘。 莫守谆扶妻子躺下,说了没几句话,罗三姨又沉沉的睡了过去。 莫守谆帮妻子掖了掖被角,吩咐丫鬟好生照看后,拿着先前被扔下的书信出了卧室。 菱姐儿房里,十一娘正满脸惊讶的围观一件类似现代玻璃杯的器皿,器皿有三色,外面为透明色,里面花瓣为红,盖子为水蓝色,注满水后,浑然一体,格外晶莹剔透,漂亮一场。 怎么可能? 她的记忆里并没有玻璃的出现,这个类似玻璃杯的东西应该不是她所理解的现代玻璃,那是什么? 一旁的丫鬟笑着解释,“老爷说这东西叫琉璃樽,是从南诏高价买来的。” 琉璃樽? 她记得这种东西,是在一千四百多度的高温下烧制而成,经过十数道的纯手工精修细磨,在一千摄氏度的火炉上将水晶琉璃母融化后自然凝聚成天工自拙的琉璃。 难道就是这个? 小十二伸手点了点器皿里面的花瓣,软糯的出声,“花是活的……” “才不是活的。”菱姐儿笑,拉了小十二的手碰了碰杯壁,“看吧,是假的!真的是软软的,才不是硬硬的。” 十一娘拿起琉璃樽来回端详,确定这东西与她记忆里的玻璃确实不一样,这琉璃樽好看却没玻璃实用,多数做为工艺品出现。 有丫鬟掀帘而入,对十一娘笑道,“表姑娘,老爷书房有请。” 十一娘进书房时,莫守谆正吩咐什么事,看到她进来,摆手让她先坐下,与那人继续道,“传话回去,我没回江淮之前,所有超过五万两的支出都不许批!有违令者,先隔离关押,一干相关人等均不许见面。” 那人抱拳应是,看了十一娘一眼,另问一件事,“忠勤侯府那边挖出了我们两处暗桩,短期内怕是没办法安插人进去,要不要起动梅含?” “梅含先别动,我留着有更大的用处。”莫守谆盯着桌案,轻轻叩了几下,抬眸扫过十一娘,突然笑了,“去查一下,夙扶风在忠勤侯府可有人留下,找出来……” 那人眼睛一亮,笑着应声,“属下这就派人去查,一有消息立刻来报。” 莫守谆点头,那人走到房门口,顿足回头,“大哥,咱们要在家里呆多久?” “那就得看夙重耀什么时候低头了。”莫守谆淡淡一笑。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