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的心?” “儿臣想好了!这辈子宁愿常伴青灯,也不娶她了!”五皇子定定道。 顺平帝却不为所动,冷冷一笑,“你不是不想娶,而是不娶了!” 五皇子垂首,没有出声。 连生额头的汗啪嗒一声落在地上。 顺平帝在两人身边踱步,半响,又道,“你也不是突然有了孝心,觉得忠勤候用心不善对朕不利;也不是怕朕莫名的赐毒酒会被人诟病,坏了朕的一世英名。你是想借此让朕收回成命,饶了夙家那二丫头一命,朕说的可对?朕要是说,此刻怕那夙家二丫头已没了命,你又待如何?” 五皇子低头无语,身子却明显的晃动了一下,落在地上的手不见怎么动作,几条青筋却格外清晰。 顺平帝霍然大怒,一脚将五皇子踹翻在地,“臭小子,毛都没长齐,就敢在朕的面前玩心眼儿?你还太嫩了点儿!朕告诉你,不管你娶不娶,夙思嫣都必须死!非死不可!” 五皇子浑身颤抖,面上竭力掩饰的平淡无波瞬间崩塌,爬将起来跪在地上,头重重的磕下去,声音哀戚,“父皇……”只二字出口,已是泣不成声,却是咬着牙忍住哭腔再磕下去,从牙齿间蹦出两个字,“……求您!” 顺平帝却是理也不理,冷笑一声,甩袖唤人进来收拾东西,又作起画来。 连生跪在一旁静若寒蝉。 皇上最近的脾气越发的大,可如何是好?看来,要等下次莫殇来问平安脉的时候问个究竟了。 不知过了多久,窗户投过来的阳光把两人的身影照成一个黑点,连生去看了伺候在一旁的小太监,使了个眼色,小太监瞧了顺平帝一眼,又朝沙漏看了一眼,朝连生比了个手势。 连生不由叫苦,已经午时了! 他们跪了足足三个时辰了。 连生去看他身旁的五皇子,五皇子的头还紧紧贴在地上,长发遮住半边脸,看不清脸上的神色。 连生叹了一声,看这模样,五皇子也是个犟脾气的,非要跪到皇上答应不可了,可君无戏言,皇上要谁死,谁还能活的下去不成? 从下旨到现在过去差不多一天了,明日此时那夙家二小姐怕就是…… 他心下同情,五皇子自小不得圣宠,又出身低微,没有外家帮助,在宫内步履维艰,也是多亏夙大将军教授时不偏不倚,带他认识了一些人,才不至于养成孤僻的性子,可偏也是认识的那些人,又带他认识了不该认识的人,惹来今日之事! 唉。 外面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片刻,脚步停下,响起太监细细低低的交谈声,不多会儿,有太监撩帘进来,“启禀皇上,去忠勤候府传旨的公公回来复旨。” 五皇子霍然抬头,双眸利箭一般看向进来回禀的太监,太监被他一眼惊的脸色微变。 顺平帝头也没回,手下依然利落的勾勒出千军万马驰骋的画面,淡声道,“让人进来。” 太监应了,“是。” 退了出去。 片刻,另一太监带着一身热气跪在五皇子与连生不远处,垂头细声道,“回禀皇上,奴才奉皇上旨意去忠勤侯府传旨,忠勤候二小姐昨日接下圣旨,于今日晨时正饮下毒酒,已确认死亡!” 五皇子身子一个踉跄,瘫坐在地,不敢相信的看着那太监,连声道,“不!不!” 那太监垂首不语。 顺平帝冷哼一声,“把你刚才的话再重复一遍给五皇子听!” “是,皇上。”那太监转了转身子,垂头对着五皇子道,“启禀五皇子,夙二小姐饮下毒酒时,几个女官都在现场,事后,奴才也亲自试了夙二小姐的鼻息,人确定是死了。” 话落,磕头。 “不!”五皇子怔怔的,突然声嘶力竭,膝行到顺平帝跟前,抱住他的腿,“父皇,父皇!我不娶了,我真的不娶了!您饶了嫣儿,您饶了她!我求您!我求您!我以后一定听您的话,您让我娶谁我娶谁,我再也不任性了……” “早知如此……”顺平帝淡淡睨他一眼,冷声道,“何必当初。” “父皇!我知错了!我真的知错了!您饶了……”五皇子不要命的在地上磕头,却恰跪在地毯边缘,磕头的地方是光洁的地转,头磕下去发出咚咚咚的声响,传出很远。 顺平帝一直没出声,直到手下的画成型,才扔了笔,斜看了连生一眼,连生忙从地上爬起来,乐颠颠儿的去拧了湿帕子给顺平帝擦手,顺平帝冷斥他,“老东西。” 连生呵呵陪笑。 顺平帝一把将帕子扔给他,坐回龙椅上,看着砖块上已有血迹,却还不停磕头的五皇子,眉头挑了挑,“老五,你过来。” 五皇子停住动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