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的人也看出了门道,“瞧这模样,不是六殿下的人也不是三皇子的人,该不会是慕家的吧……” “来人,把这个居心叵测、蓄意挑事的人给朕抓起来!连同他祖宗十八代,都给朕挖出来,株连九族,全都给朕扔到牢里去,等五皇子大婚后再行发落!” 顺平帝早看的火大,迟迟不出声就是为了看清那挑事儿的人到底是哪个阵营的,待发现那人既不是老三的人又不是老六的人后,勃然大怒,立刻从人群后站出来,厉声道。 众人这才瞧见顺平帝,一阵跪拜,“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顺平帝冷着脸,背手走上前,站到那小官跟前,居高临下道,“朕不管是谁让你来挑事儿的,其心都可诛!株连你九族都是轻的!连生,传朕口谕,即刻带这人去查办!能问出来背后是谁固然好,若不能……就把他给朕洗白了等着……点天灯!” “皇上!”那小官吓的脸色发白,匍匐在地,“皇上容禀,微臣确实见过夙家二小姐几面,这阿依秋公主确是夙家二小姐无疑!” “狗东西!”顺平帝抬脚踹到那小官头上,很是用力,“夙家二小姐乃朕亲自下旨赐死的,如何还能活着?!满口胡言乱语!” “陛下说的对!”赵启光大步上前,也踹了那小官一脚,脸上挂着笑,眸底却一片血腥之色,“我妹妹自小在南诏长大,从未来过大安,却只因与那死去的劳什子小姐长的相似,就要遭你这红口白牙的泼脏水,简直欺人太甚!陛下,您就不该跟这样的人客气,诛九族是少的,就合该灭他十八代!也让借他口想搅混水池浑水摸鱼的人看个清楚,什么事可为,什么事不可为?!” 顺平帝深吸一口气,看了赵启光一眼,沉吟片刻,朝连生点了点头,连生叫了人将那小官叉出去,又急忙退出去宣读口谕。 诸人以为事情完了,却不想顺平帝并不想这么简单的完结,而是冷笑着问夙扶雨,“夙侯爷,来挑事儿之前可去看了你女儿的坟墓?你女儿死了有多久?尸体有没有腐烂?” 场中来观礼的众人皆屏气凝神,垂着头,大气都不敢出一个。 夙扶雨更是满脑子的汗,再不敢多说一个字。 “说话!你他娘的有胆子来闹事儿,怎么没胆子说话了?”顺平帝呵呵冷笑,目光落在夙扶雨身上,一团杀气! “皇上开恩,微臣是受了贱人蒙蔽,才会胡言乱语……”夙扶雨膝行到顺平帝脚下,抱住顺平帝的腿哭道,“微臣刚才又仔细看了,阿依秋公主虽与小女有几分相似,气质却是截然不同的,更何况小女自幼在大安长大,更何况……小女的尸首是微臣看着放入棺材的,是微臣看着下葬的!又怎么会摇身一变成了南诏国的公主……是微臣思女心切,眼花心花,错认了公主!微臣给阿依秋公主赔罪!给南诏国的二皇子赔罪!微臣错了……” 顺平帝嫌恶的一脚蹬开夙扶雨,哼了一声,“有你这样的爹,亏的是你女儿早死了!不然今儿个保准能被你再害死一次!如此为人父,你又如何为官?!” 言辞很是嘲讽,夙扶雨趴在地上,半个字都不敢再辩驳,余光里,一双尖尖的船头鞋出现在视线范围之内,他听得那阿依秋公主笑着道,“多谢陛下为阿依秋澄清,否则阿依秋还没嫁过来就得了一个便宜爹,以后可要如何是好?” 顺平帝哈哈大笑,“这样的爹不要也罢,要了也是祸害!” 又朝众人摆手,“起来起来都起来!人呢,吉时可过了?” 最后一句显然是问主持大婚的礼仪官。 “回皇上,第一个拜堂吉时已过,下一个吉时还有一盏茶功夫。”礼仪官弯着腰跑上前回话。 顺平帝皱了皱眉,背手踱到堂屋里,坐在了正中两个铺了大红缎子坐垫的左边太师椅上,又招手叫芳嫔,“你过来,今儿个是你儿子大喜的日子,你也坐这里让他给你磕个头。” 周围一阵低低的抽气声。 三皇子党与六皇子党的人更是面面相觑,搞不明白顺平帝到底什么个意思? 先是给五皇子撑腰,再是让芳嫔与他一左一右并排坐着受新郎与新娘的高堂礼!要知道,有资格坐在那里受礼的是当年的皇后娘娘,什么时候轮到一个芳嫔了?! 三皇子蹙紧了眉,脸色很不好看;六皇子眸底的欢快也早换成了缟素,似死了人一般难受。 吉时到,有顺平帝坐镇,这一次的拜堂顺利的多,只是二拜高堂时,芳嫔没忍住落了泪,让场面静了几息,很快又热闹起来。 拜过天地,送入洞房。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