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什么样子了,还去见客,还嫌不够丢人啊,可怜他在上京城里竖立的翩翩贵公子的形象啊! “叫什么爹,你要是再不听我的话,我都保不了你了,你啊你啊,”永林伯拿着鞭子,鞭子对折指着欧子嘉,“屁本事没有,胆子还越来越大,谁都敢得罪,早晚得把小命折腾没了,你还不知道怎么死的。” 其实啊,事到如今欧子嘉挨了他爹这么一顿狠打和被淋了一盆黑狗血,还不知道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他最近一直都挺听话的啊,没有欺男霸女,都是去国家允许消费的场合里玩乐的啊,按理不该把他爹气出这么大火啊。 难道有人背后告他的黑状……(长乐撇撇嘴角,谁有那个时间告你的黑状,不过是顺带脚,李荣享笑而不语) 永林伯带着欧子嘉过到五福堂时,欧子川已经拉着杨易宁赏过太湖石,坐在堂中品茶了。 等着这父子俩个一前一脚进来时,别说站起来已经准备好问安的杨易宁,被吓个目瞪口呆接受无能,就连见识过他爹执家法的欧子川,都有点说不出话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总有那么一对奇葩父子来撑文的,哈哈…… ☆、第14章 归府 太拿自己当根葱的人,往往特别善于装蒜——长乐觉得用这句话形容富昌候府一府人都不为过。 她以前怎么就没觉出来呢,一进富昌候府的大门,就从里面飘来一股子呛锅似的怪味呢。 往常长乐出门回府,也没见过这么多人关心她。 门口排着她祖母老田氏派来的人、她父亲富昌候派来的人,她二婶小田氏派来的人,甚至还有柳国公府大田氏派过来的人,还有些七七八八的,说不上来哪路的小鬼,聚得门房都要挤破了。 她才下马车,还没踏上台阶呢,都伸脖子出来,像是圈子里的鸡,等着喂食般挤挤咂咂的。 她若是没经过前一世,还真不知道哪个人是哪个人的暗线、哪个人又是哪个人埋得桩子。 呵呵……,长乐假装没看到,她如今最好的反应,莫过于‘装’。 她在公主府的时候,就已经警告过身边人了,并组织他们集体参观了被富昌候府送回来的裁春那具破烂的尸体,谁要是敢多说一句嘴,裁春就是最好的榜样。 要让他们知道,背叛了她这个主子,谁也保不住他们。 这世间大体没有哪个奴才忠于主子忠于到愿意献出自己性命的,别的地方或许还能跳出一两个来,但富昌候府这地界,长乐才不信会有呢。 “郡主,咱们先回院子吗?”郡主晋公主这事,虽然复元帝已经拍板定了,但圣旨和礼部的封号还没下来,暂时还是要叫着郡主的。 裁春没了,留夏就成了长乐身边的首席大丫鬟了。在短短几天时间内,她已经学会了在长乐身边做奴婢的基本规矩。 “嗯,先回去,着小丫头知会老夫人一声,就说我梳洗休息一会儿用杯茶就过去给她老人家请安,我累了,别人就不见了。” 往常不管她从哪里回来,总是先去富昌候太夫人也就是她祖母那里请安的,但今天她要开场唱戏,准备工作还是很重要的,也得给别人家预备点时间不是。 ——有她那句‘别人就不见了’,那些‘别人’肯定前仆后继挤去她祖母那里,堵着见她,她一锅全烩,省着挨个找她,怪麻烦的。 富昌候府后院,有一处敬秀楼,是富昌候为惟一的嫡女长乐郡主修建的,位于府中东院西侧一座小院的正中。 四四方方,没半点出格也没半点空隙,看着极规矩的小院,其建筑结构与后宫某处倒有点异曲同工了。 在一切都看清楚明白后,长乐越看这座小院越向个笼子了。 经了两世,长乐已经不在意了。 有人骗我、欺我、笑我、辱我、害我、何以处之、唯有敬他、容他、让他、忍他、随他…… ——看准时机弄死他 。 时机很重要,报了仇,又不违天和、伤阴德,才是最好。 说是梳洗休息,那定是要梳洗休息的。散了头发,放了帘子,长乐是真打算小睡一会儿的。 恍惚间,长乐听到外间有人来人往的轻微动静,都被留夏挡了回去。只说她家郡主精神不济,正睡着,醒了要先去给老夫人请安,别的话并不多说,全是按着长乐的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