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那天起,李荣享就是一副懒懒洋洋、病病怏怏的样子,几乎让她忽略了李荣享超强的战斗力。前世那时,是李荣享经历了几次得不到血蛊解药造成的经脉自毁,这一世,李荣享还是健康的。 长乐走神的片刻里,李荣享伸手摸上了长乐垂在肩头的一缕发丝,小指绕了一个圈,勾在了上面。 “先生若喜欢,送先生一缕,”放在之前送去的荷包里,正好。 “嗯,喜欢,”李荣享直截了当,与他那含蓄俊秀的外表,实是不附,随后幽幽叹道:“拿上一缕正好,睹物思人。” 睹物思人?长乐一下子抓到了李荣享话里的重点,“先生若想见我,随时来见就是了,”后又想到她过不了多久就要回公主府,见着是比较不方便,情绪也有些低落,“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一个是她至亲的人,一个是她至爱的人,真挠头啊。 “总有出头之日的,”李荣享松了长乐的发,长手却拉住了他的手,一起坐到了床里,又听李荣享说:“长乐也不是为了我们的将来很努力吗?长皇子很难缠吧?宫里的小孩子,心眼总是多些。” 长乐微糗,李荣享这绝不是夸奖她呢,尤其后面那句,她哪能听不出来,可她有什么办法,煜儿那么小,冲着她撒点娇,她想不出怎么拒绝。 “长乐不用担心,先生会想办法的,不会让长乐烦太久”李荣享揉了一下长乐拉着他的手,与长乐的双目直视,“所以,长乐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用去宫里带孩子,做些女孩子喜欢的,约上三两好友,赏赏花,不是也很好吗?”反正,离那小坏蛋远点,他不喜欢任何一个敢撬他墙角的潜在威胁。 “哈哈,”长乐忍不住笑了出来,推了李荣享的肩一把,“我且不知先生何时这么小气起来?” 李荣享面容忽忧郁起来,“事关一生的幸福,我还觉得我不够小心呢!”好不容易得来的幸福,飞走了怎么办? “不用,”长乐把头倚在李荣享的胸口,“不用先生小心,长乐永远在这里,不离不弃。” 李荣享漾起的唇角,笑得轻松欢快起来,抬手臂顺到长乐的肩上,“我也是,不离不弃!”话是这么说,还是要抓紧时间娶过来才是啊。 “先生的计谋真好,万事都可解决,眼前一切都是按着先生的谋划走的,诚如先生所说,私下里闹,倒不如闹到公堂上去,皇家贵胄有得就是权利,说东就是东、说西就是西,连着这点子事都解决不了,岂不是窝囊!” 李荣享出的计策,就是让长乐在赢帝和镇国公面前表明态度,无论两家怎么处理这件事,她都支持她舅舅的决议,勿要挂着她。 两家婚姻不合,不代表着镇国公一家不忠,世子既是先有爱慕之人,国公爷并不知情下应下的,皇家讲理,找个理由解除婚约就是,但被奸人拿此事做筏子利用,就不好了。 镇国公立刻明白赢帝的示意,君臣两个以天马流星拳的速度和解,一个讲君心一个重臣道,镇国公下朝之后,火速与柳国公见了一面,两位国公爷一商量,柳承熙不就被送去京兆尹了吗?接着那一串人,哪个也没落下的,挨个进了公堂。 这就是李荣享的狠辣之处:长乐可以顺利摆脱不喜的婚约,又可博得赢帝和镇国公两处的好感,就是日后镇国公世子找回来,对长乐的成全也会一辈子的感恩戴德,最后,还可彻底解决柳承熙、小田氏以及秦氏母女等等这些恶心死人不偿命的奸诈小人们,报了大仇。 隐隐还牵带出富昌侯杨宁治来,帮着萧华长公主名正言顺地和离,为了以后萧华长公主再次名正言顺地与周灼大婚,在舆论声势上打出良好方向去。 长乐觉得此处应有掌声,李荣享却觉得萧华长公主用了不多久,又该找上他的门了。 李荣享来的快、走的也快,等着门口被点了睡穴的忍冬醒了时,李荣享已经走了好一会儿。 忍冬害怕地偷往屋里望了一眼,见着里面没动静,才拍拍胸口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