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来的钝痛,更无视脖颈处被咬的地方还在溢出的血珠。就那么抱着她,“别哭,槿歌别哭!” 眼泪怎么都止不住,它们像是有了自己的情绪,脱离了她的掌控。从眼角滑落,汇聚在他的颈窝。 慕槿歌趴在他的怀里,用力的揪着他的衣服,用力的蹭着,似乎是想要蹭掉上面代表软弱的证据。 霍慬琛似知道她的心思,抬手护着她的脑袋,目光却是再次落向郝助理等人,让他们出去。 不相干人等全都退了出去,霍慬琛就那么抱着,没有再说一个字。 也不知这样无声哭了多久,霍慬琛到后来感觉颈窝处有一段时间再没有温热的液体沁润,轻抚着她后脑勺的手越发温柔,“槿歌……” 从回来慕槿歌情绪就紧绷着,今日算是将所有对他的坏情绪都发泄出来,脑子一时昏昏沉沉,也不知是累还是那轻抚的手太温柔,她竟在不知不觉中睡了过去。 霍慬琛唤了声,没有动静,看来是睡过去了…… 文叔说,从入住半山别墅开始,她几乎夜夜失眠,尽管尽心调理,但效果不大。 他知道,那是她的心病,用药物不过强行控制,一切还要她自己可以跨过去。 而今天—— 他不知道是否完全跨过去,但知晓明日的她必定要比今日睡得安稳。 慕槿歌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幕渐黑,病房的窗户开车,五月晚风拂来,有着说不出的暖。 病房灯未开,只在沙发出亮着一盏落地灯,而沙发上身着白衣黑裤的男人此刻正坐在那里处理着积压多日的文件。 面前摆放着一台笔记本还有多分文件。 慕槿歌静静看着,像是某种感应,本专心工作的男人突然往这边桥来,不期然对上她来不及移开的目光。 四目相对,时间流逝,是沙发上的人先有动作。 他放下手中的笔和文件,起身朝她这边走来。 慕槿歌发现,他站起的动作有些缓慢,走动的步伐更是前所未有的慢。 慕槿歌的目光不由自主的看向他的左腿。 如若就专业昂望去,其实是什么都瞧不出来的。他的动作也就在最初有些僵硬,之后自然得一如往昔。 “醒呢?”失神间,霍慬琛已经来到了床边,他微俯下身,手轻抚她消瘦但仍旧不失精致的面容,“饿不饿?有没有什么想吃的?我让人订。” 慕槿歌错开他的目光,双手撑在两边坐起来,看了眼已经黑下来的窗外,问:“几点呢?” “快七点了。”霍慬琛在床沿坐下,他看着妻子恬静的侧颜,嘴角带笑。 这一觉睡了好几个小时,午饭也没吃,怕是该饿了。 慕槿歌确实饿了,但她更多的心思却是在他说的时间上。 她竟然睡了将近九个小时,这是三年都不曾有过的事情,除非她加大安眠药的剂量。 “霍慬琛……”慕槿歌语气偏漠然,她将视线再次落在他身上,那是想要与他心平气和交谈的心思。 霍慬琛伸手拨开她因为睡觉而沾在唇边的碎发,淡淡开口,“槿歌午饭没吃肚子就不饿?” “我们先吃饭,你想谈什么之后我所有的时间都给你,嗯?”最后那一声嗯,是商量。 这会知道要跟她商量了。之前不是强势霸道的不容置喙吗? 慕槿歌不愿再去计较,而且她确实饿了,她这两年因为休息不好,有低血糖,午饭没吃,这会整个人都是晕晕的。 她没想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也就没再反驳。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