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心渐拢,眼底点点暗光如冰似刃,掐着下颚的手仿佛随时都能将其捏碎,他沉沉的再次开口,“你再说一遍?” 靳瑶瑶不卑不吭,坐于地上,必须仰头看他,但她双眸不闪,害怕依旧有,但更多的却是不容更改的坚持,“我、不、要。” 一字一句格外的清楚。 陈子昂本还悬着心因为靳瑶瑶毫不犹豫的拒绝而松了口气。 然下一秒他的心再次提了起来。 只见男人突然一把掐住她的脖子,阴郁的眸子仿佛能沁出毒液来,“不要?跟着我,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满足你,最主要的是……”男人勾了下嘴角,“你的前夫绝对不会再来骚扰你。” 陈子昂闻言脸色一沉。 他什么意思? 她到底跟方先生说了什么? 骚扰,她竟然敢说自己骚扰她! 陈子昂怒意翻腾,奈何眼前男人不是他能轻易得罪,只能用一双蘸毒般的目光狠狠的瞪着靳瑶瑶。 陈子昂如今对她来说是豺狼,但眼前的男人就是虎豹。 而且他跟陈子昂合作也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她又不傻,才出狼窝又自己跳进虎圈。 脖子上的力道不大,只是控制着不让她乱动,指尖蕴热,似能灼伤人的皮肤。 靳瑶瑶冷冷勾唇,“你跟他又有什么区别?” 男人一愣,似乎没想到她会这样说? 他跟他有什么区别? 男人掐在她脖子上的手松开了,往后退了退,一双凝视着她的眸子却更深了。 像是一根尖锐的针,狠狠的能扎到人心深处。 “你拿我跟他比?”他不过就是陈老爷子不肯放手的傀儡罢了。 一个有勇无谋的废物,也配跟他相提并论。 “不能比?陈子昂是个什么东西我很清楚,你们合作那定然是志趣相投,是一类人,为什么就不能比?”她言辞灼灼,虽害怕但也没有迎合的意思。 再说,这人虽然保养得宜,除了那条疤,看起来不到四十,但靳瑶瑶却可以确定年龄定然可以当她爸爸,她没恋父癖。 靳瑶瑶坚决的态度明确的就告诉他,跟他不可能。 男人这会却也不恼,他笑了,那笑有些森然,他后退,坐回沙发上,一双眼睛已经没了温度。 “那你知不知道,我一般得不到的东西,我都会……毁了?” 男人的声音就跟地狱里爬出来的厉鬼一样,靳瑶瑶生生的颤了下。 她知道这人并不只是吓吓自己,如若她不愿意,他真的会就此毁了自己。 她害怕,不曾想一次大胆的行为会惹上这样一个男人。 过去二十多年,桃花也没今日开得这样盛。 她自嘲的笑笑,可如若服软的跟了这个男人,那她又跟被毁了有什么区别? 跟陈子昂一起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她不再说任何会刺激这个男人的话,坐在地上,双手已经撑在了地板上,她在等,再等等…… “方先生,我们这有句话说朋友妻不可戏,她虽然是我的前妻,但……” “是前妻那就跟你没了关系,怎么?你还要帮她不成?”男人本就因为靳瑶瑶的拒绝而暗藏不爽,陈子昂这个时候开口无疑是火上浇油,惹来男人毫不客气的警告。 陈子昂当即噤声。 男人幽幽沉眸,“还是说,你想跟她一起被毁……” “砰”的一声巨响,包间的门突然被人大力踹开,刺目的光亮让靳瑶瑶不适的闭上了眼,再度睁开只见一双军靴大步而来,视线往上是一张极为张狂邪肆的容颜。 谈不上陌生但也算不得熟悉。 “哟,在爷的地盘说废,爷倒是想要看看是何许人也?”男人嗓音低沉犹如低音炮,说话时胸腔震动,霸气十足。 陈子昂见到来人,面色一变,他几乎是立刻过去拦住此人,“郁珏,这里是我的包间,你突然闯进来是什么意思?” 郁珏,军区大院郁家长孙,海城名副其实的小霸王,如今海城特战队队长,年纪轻轻军功无数,已是上将,更是海城七公子之一,排行第六。 如果说慕家是过去的海城军权第一,那么郁家就是现在的海城军权掌舵者。 只是此人都在部队,鲜少回来,今天怎么就突然出现在这里? 郁珏懒理他,一个抬手就将人给拽得往后一推。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