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子里,她很体贴地对张泽说:“你妈来了,这几天你陪着老人家多在予州附近景点转转,公司这边你放心,都有我在呢。广告要投放,还有公司的事,我就不再过去了。” 张泽张张嘴,事情没解决前他是无颜见周韵,就说:“你也不要太累了,能交给田宽他们的事都交出去。” 周韵轻轻嗯了一声,“老人好不容易来予州一趟,你多陪陪她吧,不用担心我。” 张泽想想他要做的事,对母亲也有些愧疚,就开车带她去附近有名地方逛了一圈。 看儿子不再提周韵,吴莲还以为儿子想明白了,也挺高兴,一路上说些原来张泽爸爸在时的事,又说了他去世后她是多么不容易,刚拆了儿子的女友,就要从情感上弥补些。母子两人倒也相谈甚欢。 玩了两天后吴莲说这些景点她也看过了,既然出来了,去附近有名的南明寺看看吧,去给佛烧烧香,好保佑他们兄妹都有好生活。 张泽说既然要烧香了,还是他去找找人,能去烧头柱香最好,这样也能表示他们的虔诚。吴莲自然没意见,还觉得儿子真是有本事,一般能烧头柱香的都是有权有势的人,他们竟然也能烧到头柱香啦。 吴莲在予州又等了一天,都没见周韵,她也有些疑惑,那天两人明明挺好的样子,周韵以老板之身,竟然愿意陪着他们买衣服逛街转了一天,这几天怎么都没动静了,难道她已知道她不愿意他们的事,生气了? “儿子,你为食品厂打工,现在你们两个成了这样,周韵她会不会给你穿小鞋?” “不会的,她不是那样的人,如果这样小的肚量,她不能把食品厂发展这么大。” 吴莲叹了口气,“她是个好姑娘,哪里都好,可惜就是这身上的胎记太麻烦啦。” 张泽沉默,他并不这么认为,但明显在这个事上与母亲意见不同,说了也无用,反正他已着手解决这件事,母亲总会改变想法的。 这天天气晴好,南明寺又地处偏僻的山上,更显天空明净如洗,两人一大早就去了寺里烧第一柱香。 吴莲敬完香跪在佛前的蒲团上囔囔祷告,请佛保佑儿子能娶个中意的媳妇,给他们张家生一个大胖小子,保佑女儿能嫁一个好男子。想了想,也请佛保佑周韵生意兴隆,能嫁个对她好的人。又请佛原谅她的私心,她也是没办法才不愿儿子和周韵在一起的。 等她又磕了三个头站起来,非要张泽也去拜拜,张泽本来是个无神论者,可他与周韵都不科学地重生了,也不管是什么原因,对未知的东西就多了几分敬畏,拜了拜,请各路仙佛保佑他和周韵修得正果,此事若成,他必定多做善事。 拜过后母子两人各抽了个签,去请大师解签,大师留着长长的白胡子,慈眉善目,俨然神仙中人,左看右看说这是个凶签。 吴莲吓了一跳,儿子运不会这么背吧,忙问:“大师,能不能帮我儿子看看,怎么化解?” 大师捻了捻胡子没说话,吴莲求道:“大师,求求您了,只要帮我们化解了,我们会多多供奉佛祖的。” 大师叹道:“救人一命如造,女施主不必如此,请这位施主把手伸出来我看看。” “张泽,快啊。”还怕儿子不相信,吴莲急忙拉着张泽手递给大师。 “男左女右,施主把左手给我。” 张泽缩回右手,伸了左手给他。大师仔细看了他手相,惊讶地“咦?” 吴莲被这一声咦吓得心胆一颤,就怕大师说无法可救。却听大师说:“施主,你小时候是不是曾经落水被淹,结果被人救了?” 吴莲忙代儿子点头,“大师,您看得真准。我儿子没事吧。” “没事。你儿子这是遇贵人命啊,每逢凶时都有贵人相帮。”又转头问张泽,“你大前年是不是差点遇上车祸?” 张泽惊叹,“大师,您真是神了,这都能看得出来!” 吴莲心里还有些后怕,她可是想到儿子小时候溺水那次,快把她的魂都吓飞了。趁机问大师“我儿子以后怎么样?” “可惜你儿子虽然总能逢凶化吉,但原来的遭遇损伤了他的身体,恐怕在后代上不易啊。” “大师,这能不能化解啊。” 大师摇摇头,“天数如此,人力难为。如果遇上他的有缘人,大概还可能有一个孩子,如果遇不上,那就难了。” 之后,不待吴莲再说什么,大师说缘分已尽,再不回答她任何问题。一旁的一个年轻僧人伸手请了他们出来,把吴莲交给负责捐献的僧人后就回去了。 他问那个大师:“师傅,您怎么骗那位女施主呢?” 大师在他头上敲了一下,“何为真,何为假,真作假时假亦真,假作真时真亦假,真定,你着相了。” 真定摸摸脑袋,什么着相了,这么高深莫测,连人家多奉的香油钱也不要,这次师傅可真奇怪。 走出门外的吴莲还有些楞神,儿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