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脸就看到宁长风赶着牛车回来,脸上更是喜上加喜。 赵小芝小跑上前,抢着要帮忙卸牛车,被宁长风避开。 他利落地跳下车,先把景泰蓝抱下来,又去背容衍。 赵小芝脸上的笑容僵住了,指着一大一小问:“他们是谁?” 宁长风言简意赅回答:“捡来的。” 说罢不等赵小芝反应,招手让景泰蓝跟上,背着容衍走进灶房右侧矮小的房屋中,反手便闩上门。 门外传来赵小芝咚咚地捶门声,伴随着难听的叫骂。 “你这狗.娘生的破烂货,吃我家用我家的,谁准你带人回来了……” 她声音尖利刺耳,隔着门板一阵一阵地传来,宁长风置若罔闻,他将容衍放在唯一的硬床板上,用手背贴了贴他的额头。 容衍睁开眼睛抓住他的手,如墨寒潭的眼底涌动着歉意,他张了张嘴:“抱歉——” 宁长风的目光在他抓着他的手上落了落,又不自然地移开,道:“无事,我去叫她安静些。” 人却没有动。 过了几息,容衍才反应过来,像烫着一般松开他的手,一时竟有些讷讷。 他怎么会去抓一个哥儿的手,太无礼了。 宁长风暗自捏了捏被抓过的手腕,压下心中的异样,随手拿过墙上挂着的猎刀。 “你给我出——”没料到门会突然打开,赵小芝一个趔趄,差点摔了个狗啃泥。 宁长风冷眉冷眼地堵在门口,不让她窥探到屋内任何一角。 “你给我把这两人哪来的送回哪去,咱家可养不起废人!”从牛车上下来时她可看见了,一个奶娃娃一个病得快要死的男人,全都是光吃粮食不干活的废物。 宁长风冷笑:“你什么时候养过我?” 赵小芝被他一噎,脸色阵青阵白,指着宁长风鼻子骂道:“你他娘说的什么畜生话,我跟你爹冰天雪地把你抱回来一口奶一口粥喂养长大,这么多年给你吃给你穿,怎么养出了你这么个白眼狼?” 说着就要上来抓宁长风的脸。 在家里待久了,宁长风应对这种泼妇行径早就驾轻就熟,抽出猎刀往门框上一砍,只听一声脆响,刀口嵌进木门三分。 赵小芝果然被这一招吓住了,张目结舌站在原地。 宁长风目光扫过她,以及身后同样定住的宁大谷,目露威胁:“里面是金枝玉叶的贵人,受不得惊,要是再闹我把你们脑袋剁下来。” 说着将门狠狠一关,世界终于清净了。 门外赵小芝捂着胸口重重缓了一口气,朝地上恶狠狠啐了一口,仿佛要找回场子道:“呸,一个要死的病痨鬼,什么金枝玉叶的贵人,我看你是疯了!” 到底没敢再砸门。猎刀还明晃晃地插在门框上呢。 …… 小屋低矮昏暗,北边开了扇窗户,光线稀稀落落地照进来,勉强能看清里面的物什。 一张硬木板搭成的简易床,底下用土砖垫高以防蛇虫鼠蚁。同样是土砖垒成的墙上挂着几样打猎工具:一张弓,旁边挂着箭筒,箭筒旁边挂着弹弓,宁长风插在门口的猎刀就是从墙上取下来的。 原来他是猎户,怪不得能用一只红狐狸换下他和景泰蓝。 容衍心想,就见宁长风取了墙上的弹弓,对容衍说道:“我去山上一趟,你们在这等我。” 容衍勉强露出个笑容,说好。 等宁长风走后,景泰蓝按照容衍的指示搬来凳子,费劲巴拉地把门闩上了。 此时正是晚饭时分,隔壁厨房里传来一阵又一阵香味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