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双眼通红,披头散发犹如女鬼。 被抓到关进柴房的一瞬间,她被羞耻淹没了神智,等想起时已经被堵了嘴,想说也说不出了。 容衍眼中划过一抹异色。 北昭国人丁稀少,朝廷和地方政府对新生儿尤其看重,律法便规定了妇人一旦怀上孩子,便不得做危及孩子性命的任何事情,说句难听的,妇人一旦有孕,想自戕都得等孩子生下来,更不用说只是男欢女盗之事了。 真是要什么来什么。 以这寡妇如今的心态,宁荣下半生都将永无宁日。 他割开捆住女人的麻绳,目送她跌跌撞撞地离开。 月色如水,照在鹿鸣河上宛如一条倒挂的银河,容衍操纵轮椅绕过被麻醉针射中倒下的家丁们,将手伸进寒凉的河水里,洗净了上面沾上的血污。 水中的月光晃着他的眼睛,像一场似曾相识的梦境。 空白的记忆似乎有所松动,他曾经也在这样的夜晚救起过一名女子,目送她走出城门,一程又一程。 那会是谁呢? -------------------- 作者有话要说: 容衍:好的我承认虽然分手了但还是想替老婆永久解除这个麻烦~ 第17章 宁长风在张家坐了三个时辰,茶水都喝干几壶,总算等到叩门声。 陪他一起干熬的张生华“哧溜”一下站起来去开门。 轮椅轱辘行走的声音渐近,宁长风不自觉捏住茶杯,看向门口的眼神焦急、自愧,又带着几分期待。 算来自两人吵架后,已有大半旬未见了。 这些时日他一直在查那批药材的去处,此事一了结他就立即来了张生华家,却被告知容衍每天早出晚归,他不想走,便在这里硬生生等到三更。 容衍更瘦了些,皮肤苍白,进门第一眼就看到了他,随即便转过眼神,若无其事和张生华搭话。 把宁长风活生生晾在那。 “近日多有打扰,我已在镇上另择了一处宅子租住,明日便搬走。”容衍对张生华说道。 张生华:“别这么说——” 话刚起了个头儿,就听宁长风“蹭”地站起,直勾勾盯着他问:“去哪里?” 容衍斜睨一眼,并未搭话,自顾自推着轮椅进房去。 宁长风:“……” 张生华看看紧闭的房门,又看看脸上挂不住的宁长风,生怕他一个生气甩手就跑,连忙上去打哈哈。 “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想是他心里憋着气,你就让让——” “让”字还没说完,就见宁长风操起脚下的板凳,三步并作两步往卧房走去。 “哎君子动口不动——” 他跟着追上去,怎知下一秒宁长风将矮凳一放,气壮山河地坐了下去。 张生华:“……手啊” 看来是他多虑了。 他朝宁长风的方向拱了拱手,打着哈欠回正卧就寝去了。 翌日。 容衍神色不愉地打开卧房门,就见宁长风背靠在门框上,因开门的声音惊醒,见到是他便站了起来,朝他打招呼:“醒了。” 眼底难掩疲倦。 容衍目光从他脸上移开,再一次没有搭话。 身后却突然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