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晕乎乎地跟同伴交头接耳,被经过的落无心敲了脑袋:“小孩子懂什么,烧水去。” 浑然忘了自己也还是个十七八少年的落无心把眼神游离的护卫们赶离了院子,自己耳根薄红地走到最远的墙边闭目养神。 在场都是习武之人,有时候耳力过于敏锐也不是好事。 宁长风昏睡了一下午。 到傍晚时分他才睁眼,还未说话就先打了个喷嚏,忙把被子拉高了些,有些困倦地不想起床。 这对他可是个新鲜事。 以往在鹿鸣山时,仗着自己体力好昏天黑地的胡闹第二日都照常上山打猎,虽说今日是激动了些…… 宁长风掀开被子,惨不忍睹地又捂住了。 原来容衍这家伙以前都收着呢。 他拍了拍发热的脸皮,伸手在床上摸衣服,听到开门关门声时身体一僵,默默翻了个深假装还是睡。 穿到这个世界这么多年,他一直以为哥儿除眉间多了一粒红痣、会受孕以外与别的男子并无不同,今日他才知道差别大了去了。 容衍在床边坐下,替他掖了掖被角,又拂开沾在他脸上的几缕长发,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宁长风被他盯得受不住,睁眼对他道:“饿了,有吃的没?” “有碧玉粥和咸豆丝。” 宁长风“嘶”了一声,撑着床才没让自己又趴下,容衍贴心地往他腰后垫了个软枕,拿来新的里衣帮他穿上,又将粥端到他面前,语气有些自责。 “是我没注意分寸。” 他的手伸进被子里,替他轻轻揉捏着。 宁长风喝粥的动作一顿,挣扎了半天还是说道:“腰其实没那么疼。” 容衍从善如流:“哪里不舒服,我替你揉揉。” 宁长风:“别——” 他三两口喝完粥,将空碗往容衍手上一塞,迅速躺回被子里,含糊道:“让我再睡会吧,累得慌。” 宁长风这一躺便躺了三日,连除夕都是在屋子里过的。 正月初一,容衍好说歹说将他从床上挖了起来,要带他去看新宅子。 其实宁长风自己也知道自己身体除了有些困倦没什么问题,就是那日的感觉太过强烈,让他对自己哥儿的身体构造有了重新的认识,他一时有些接受不能而已。 若以后每次都像那样碰一下就抖,不就被容衍吃得死死的了…… 算了,自己也不是没爽到…… 出了门风一吹,连日来的困倦被一扫而空,给自己开导明白了的宁长风神清气爽地牵着容衍的手上了车。 容衍选的宅子在京郊附近,四周没有住户,掩映在一片茂林修竹里,门上没有金匾,只用毛笔在上面简单题了三个字:归林居。 宅子占地挺大,三进的大院落,里头的仆役们行路安静,训练有素地在忙碌,见到他们便站到一边,等他们走过才又动起来。 先被送进来的景泰蓝小炮弹似的冲过来,被容衍半路截胡抱起,还不高兴地扭了扭身体,撅着小嘴要宁长风抱。 宁长风:“阿爹体虚,让你阿父抱。” 说完他怔了怔神。 当初景泰蓝为了活命撒谎说容衍是他叔父,没想到兜兜转转这话竟成了真。 “老实点。”容衍拍拍他的小屁股,好笑道:“过完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