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指白皙而修长。 “墨哥哥!” 宁知墨抬起头,一时被那抹璀璨光辉刺得双眸微疼。 他站起身,“宸儿。” 当年朝他哭鼻子的小姑娘已经长得这么大了。这一身夺目的光芒,让人移不开眼。 他静默片刻,把一只红木匣子送给阿凝,“今日我来也没别的事情,就是宸儿妹妹大婚在即,我没有什么好东西送给你的,便亲手做了一只木雕来给你。” 阿凝把匣子打开,里面是一只巴掌心大小的木雕娃娃,纯真可爱,娇俏玲珑。细看那五官,竟与自己有几分相似。 宁知墨不好意思道:“我技术不太好,没能把妹妹的气度风仪雕出来。” 阿凝把那小木雕放在手里捏来捏去,一脸惊喜,“这个好可爱,我好喜欢。” 荣寰也过来看,赞叹道:“这个工艺很不错了,没想到彦钧还会这一手。” “妹妹喜欢就好。”他顿了顿,又道:“愿妹妹以后能永远平安喜乐。” “谢谢墨哥哥!”阿凝道,“我一定会好好收着的。” 送完了东西,宁知墨就告辞了。阿凝亲手抱着木匣子笑眯眯地回衔思阁。锦环诧异道:“怎么这样快?” 锦环还记得当年在明玉山庄,宁世子因为偷亲姑娘被六殿下撞见,两个人还打了一架呢。这会儿姑娘马上就成亲了,宁世子此来,锦环以为怎么都得有一场纠缠才是,怎么这样干脆? “墨哥哥送了我一个木雕。”阿凝立刻拿出来炫耀。 锦环瞧了几眼那木雕,又疑惑道:“宁世子没说什么特别的么?” 阿凝随口道:“没有啊。哎,这个木雕真好,我想多雕几个来玩儿。” 锦环叹口气,姑娘明显已经把小时候那件事给忘了。 另一边,宁知墨立刻荣府,心头却是沉甸甸的。任何一个男子,面对自己喜欢的女子即将嫁给另一个人,都会痛苦的吧。 这份痛苦,他只能默默咀嚼。阿凝觉得他很久没有来找她了,事实上,他从来没有停止过关心她。这两年,他逐渐觉察到祈王的势力,几乎像是一道屏障,把阿凝和任何其他男人都隔离开来。阿凝几乎不出门,一旦出门,便是明里暗里诸多保护。他初始时还有心试图去见她,后来渐渐放弃了。 他已经是靖北王府的世子,他有他的使命,他没有任性的权利。从某个角度来说,他和阿凝是同病相怜。他们想把长兄、长姐留给自己的任务做好,让天上的他们能看见。 他想,或许祈王是那个最能给她幸福的人。只要她能过得开心,就好。 不得不说,宁知墨送礼物的段数实在很高。这日在枢府忙了一整日的赵琰回到祈王府,听说宁知墨送了个木雕娃娃给阿凝时,当时就黑了脸。 之前那只骑射梅花玉牌,如今还在阿凝手里呢,每每他找什么理由想叫阿凝把它扔了,阿凝都不同意。这下可好,又来了一个,想必阿凝更舍不得丢了。 陈匀在一旁观察主子的面色,也不知怎的,就有点想笑。每次荣六姑娘生辰,殿下就给人送银票,你看看别人,送东西送得多有水准。 真是白瞎了祈王殿下才华横溢的美名。 赵琰沉默了一会儿,忽然道:“今日十几了?” 皇子大婚仪式十分繁琐,前面一应程序都已经结束,就等着二十去引亲了。这几日他可是牟足了劲儿把该办的事儿都办了,省得新婚假期时被打扰。 一旁的陈匀道:“回殿下,今儿十一了。” ……怎么才十一。依照习俗,大婚前不能见面,这会儿他已经快一个月没见过她了。他很想见见她。 陈匀倒是了解赵琰的心思,低声提醒道:“明日荣六姑娘要去京郊陵园祭拜安惠郡主。” 赵琰微微皱了眉,这喜事将近,没事儿去什么陵墓? 第二日,赵琰原想去一趟陵园,但景元帝不知怎的,忽然清醒了些,把所有儿子都召集过来说话,进龙吟宫时,赵琮还掩饰得好些,年级小的几个皇子多少都露出好奇的神色,好奇中又隐有期待,揣摩着莫不是父皇有要事交代了? 结果景元帝絮絮叨叨嘱咐了半日,没一句涉及太子或者皇位的。 众人散去后,景元帝又特意把赵琰留了下来。 “朕这一辈子,最对不起的人,就是你母后。”他遣退了左右,面色昏黄,语声沉沉,“这段日子,你在外打仗,朕时常梦见你母后,她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