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陆小郡王,离开点寒院就直接去了前院书房。 书房中,灯亮着,他推门进去,果然看见南郡王正在看公文。 “风儿,你怎么过来了?”听到推门的声音,南郡王抬起头,看到是自家儿子,狐疑地问了一声。 陆小郡王呵呵地笑了两声,一面朝南郡王走去,一面道,“这不,有些事想要跟您商量商量!” “什么事?”南郡王放下手中的公文,饮了口茶,看着已经落座的陆小郡王,疑声问道。 而陆小郡王也没绕弯子,他摇着手里的玉扇,瞧着自家父亲,直接开口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想问问您,这么多年了,您就没有回京城发展的心思吗?” 南郡王闻言,微微拧了拧眉,“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 “这不是在金陵呆惯了吗?江南的四时风物也看得不爱看了……就想去京城走走!”陆小郡王随口扯着慌,绝口不提这是楚辞的想法。 南郡王也没多想,听他这没个正形的理由,直接拒绝道,“没想法,也不想回去。” 他是个儒臣,有没有好胜心,觉得金陵这个地方挺好的! 尤其是,这么多年,在江南一带,只有别人给他下跪的份,他从来都不用给别人下跪。 这要是回了京城,不说别的,他这两条腿就先受不住。 当然,陆小郡王是不知道他爹的想法的。 他在听到他爹不想回京的答案后,脸色就沉了下来。 片刻后,仍不死心地又问了一句,“您真的一点回京的想法都没有吗?” 南郡王又看了他一眼,完全不假辞色道,“没有。” 陆小郡王,“就不能有一点吗?” “风儿,你今天到底是怎么了?”南郡王这时才发现自家儿子的反常,然后眉头紧拧,语气严肃地问了一句。 陆小郡王无奈地叹了口气,“也没什么,就是突然想进京。” 南郡王,“进京送死吗?” 他虽然从没正面表露过什么,但是对楚辞和任太后之间的深仇大怨,却是门清的。 所以一听陆小郡王要进京,立刻想到了任太后无孔不入的陷害。 陆小郡王听了他爹的话,却是眼睛一亮,而后,挑眉道,“我还以为爹你不知道太后对南郡王府的恶意呢!”原来他也是知道的。 南郡王见自家儿子将任太后这层纱戳破了,也不再含糊,直接开口说了自己的意思,“正是因为为父知道,所以才不愿意你离开金陵。” 言下之意,京城比金陵危险多了! 可陆小郡王却不赞同,他目光幽深地看向自家父亲,吸了口气,低声反问,“难道爹就没想过从源头上解决问题吗?” 南郡王听陆小郡王这么一说。 面色陡然沉下。 终于肯正视起他家这家孽障来寻他的缘由。 半晌后,眉头高高拢起,道,“想回京的只怕不是你,而是阿辞罢?” 陆小郡王一脸干笑,“这……跟我娘子无关的,是我心疼她,做个月子还要被那些恶人无孔不入地迫害着!一点都看不得她受这份委屈!” “你以为我会信你吗?”南郡王冷声嘲讽。 陆小郡王脸上有些挂不住,脸皮一下子抻平了,道,“那你就说罢,到底听不听我娘子的,回京城去?!” “这……你让为父再想想……”南郡王既没有直接同意,也没有拒绝,而是留有几分余地地说要想想。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