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往城东的方向跑去。 车厢里,楚辞还在想曲定君的病情。 任二夫人不知道她的想法,思量再三,终究还是忍不住,看着她微蹙的眉头,道了句,“世子妃,能不能给我交个底,我弟弟的病情到底有几分治愈的把握。” “……”楚辞听她这么说,眉头皱得更紧了,她又沉默了许久,然后一脸无奈地伸出一只巴掌。 “五成吗?”任二夫人一脸的惊喜。 楚辞点了点头,“现在只有五成把握,因为有些事情,我还要再确定一番。” “什么事情,我能帮上忙吗?”事关自己的亲生弟弟,任二夫人十分的热情。 楚辞看着她认真的面容,犹豫了半天后,试探着问,“……刚才在延年堂里的,是夫人的亲姐姐吗?” 任二夫人不懂楚辞为什么又提到自己的姐姐,但不懂归不懂,她还是点了点头,道,“不错,那是我一母同胞的亲姐姐,在床尾坐着的,是她大归后生下的外甥,一直在府里,随姐姐住着。” “这么说,你姐姐是跟夫家和离了?”楚辞像是发现新大陆一般,有几分惊喜地问道。 任二夫人看不懂楚辞眼里的情绪,她不由皱了皱眉,一脸不解道,“世子妃,您怎么这么关心我姐姐?” “你想听实话吗?”楚辞听她这么问,却突然肃了面容,正色看着她,一字一顿地问。 任二夫人被她这眼神看的,顿时发起毛来,“你这是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意思。”楚辞没有解释,只是郑而重之地又重复了一遍自己刚才的问题,“关于你弟弟的病,还有我对你姐姐的过分关心,你想听实话吗?” “……”任二夫人就这么沉沉地看着她,默然许久后,认真地点头道,“我想!我想听世子妃口中的实话。” “既然如此,那我就告诉你,我怀疑你弟弟所患的并不是哮喘,而是……中毒。” “世子妃,你……你说什么?中毒!”任二夫人一脸的不可置信。 楚辞早就想到了这一点,她也没有勉强她立刻相信自己,只道,“夫人不必这般吃惊,我也说了,我只是怀疑,这怀疑也只有五分的把握,剩下的五分,还需我们一起佐证。” “怎么佐证?”任二夫人的声线都颤抖起来了。 楚辞抿了抿唇,一瞬不瞬地看着她的眼睛,“你先将你大姐和她之前夫家的情况说给我听听。” 任二夫人听着楚辞的要求,这次倒是没有再多问,她沉吟片刻后,试探着将自己知道的情况说给她听,“我大姐是在二十一年前大归的,那一年,我八岁,弟弟五岁,大姐的夫家跟她是指腹为婚,因为那时候爹爹还没有中举,他只是一介清贫的童生,因为感激街上生药铺掌柜的扶持,便与那掌柜定下了儿女婚约……你也知道的,读书人都是有些气节的,所以哪怕后来爹爹中举,一路高升,他都没有想过放弃那桩亲事,姐姐最后还是嫁给了那掌柜的儿子。” “那他们两人婚后感情如何?你大姐又是缘何与对方和离的?” “这些事,我自己不太清楚,不过小时候听爹娘说起过,他们常常说,姐夫是个难得的厚道人,虽然在读书方面并不进益,可在疼夫人这点上,却是许多男人都望尘莫及的,爹娘都说,姐姐能嫁给姐夫,虽算不上十全十美,可也算得上十全九美。” “后来之所以会和离,听姐姐说,是姐夫在外面置了外室……这件事,姐夫也承认了。爹、娘虽然向来看好姐夫,可这一点姐夫却是伤透了他们的心,再加上姐姐死活不愿意回那生药铺子,姐夫家只好同意和离。” “原来是这样!”楚辞点了点头。 顿顿,又反问任二夫人,“不过听你说,你那姐夫是个疼妻子的人,又怎么会置外室呢?难不成,你爹、娘就没有怀疑过?” “这……”任二夫人有些吞吞吐吐,“其实爹娘也怀疑过的,只是后来,他们还来不及查证,姐夫自己就先承认了,还说那个女人已经有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