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不是吗?”南郡王反问,“你敢说我们家这一桩又一桩的祸事,难道不都是因你而来的吗?” 楚辞眨了眨眼,强行将眼泪逼了回去,越过南郡王,看向他身后的陆小郡王反问,“相公也是这样想的吗?” 陆小郡王眼中痛苦弥漫。 他抬起头,深深的看了楚辞一眼。 但最后却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冷冷的别过头去。 如果说,上一次,兆华被凌辱的事情还有弥补的余地的话,那这次他娘的一尸两命,简直就是无可补救。 那两条命,就像他们两人之间无法逾越的鸿沟一般,横插在两人之间。 此时此刻,他真的没有办法再站在她那一边,替她说话,维护她了! 楚辞将陆小郡王的抗拒看在眼里。 她缓缓的垂下头去,无声苦笑,“原来到最后,错的只有我一个……原来陆家的家破人亡,全是因我而起,原来造成这一切的都是我!原来你们都是这么想的!” 四个原来吐出,南郡王面色如常,陆小郡王却生生的变了脸,他动了动嘴唇,想对楚辞说些什么,可还未开口,楚辞却已经越过他直直的朝外走去。 “娘子!”陆小郡王心一慌,转身欲追。 可脚下步子还没迈出去,南郡王用尽全力的一巴掌却先甩在他的脸上。 “都到现在了,你娘的尸体都摆在哪里了,你还只想着女人,是不是全家人你都不在乎了,只要那个女人!” “陆邑风我告诉你,以后你要是再敢见那个女人一面,我就死给你看!” “爹!”陆小郡王震惊的叫了一声。 他想说,他娘的死并不只是因为楚辞。 可南郡王却懒得再听下去,他抬手一指,看着南郡王妃床榻底下的位置,道,“你给我过去,好好的跪着!在灵堂搭建起来之前,一步都不许动!” 陆小郡王抬起头,看了眼床榻上已经没有呼吸的南郡王妃,心中一痛,最后到底没敢违逆南郡王的话,走了过去,直直的跪下! 南郡王见他听话,又盯着他的背影看了会儿,然后才转身离开。 另一边,楚辞出了福康院,便朝南郡王府外走去。 折夏跟在她的身后,满腹的疑窦。 可是看着楚辞失魂落魄的样子,她又不敢问。 到了停马车的地方,她也没有上去,而是顺着眼前漆黑的长街,一步一步慢慢的走着…… 走到最后,天上有冰冷的雨丝,点点的落下。 折夏再忍不住上前,压低声音劝了一句,“姑娘,下雨了,我们还是上车吧……冬天的雨寒,容易染上风寒!” “不,我不……”楚辞侧头看了她一眼,眼中闪烁着悲伤和倔强,“我不坐车,我就要走着……” 折夏没办法,只好脱了自己身上的披风去帮她遮雨。 楚辞走了这么久,脚下的绣鞋已经有些磨损,不过她并没有在意,而是跌跌撞撞的继续朝前走着。 后来,也不知道又走了多久,一丝烈酒的香气突然窜进她的鼻端。 她嘴角勾起一丝笑意,干脆冲着那股子香气摸索了过去,最后停在深巷里,一家还未打烊的酒馆外。 “姑娘要喝酒?”折夏皱了皱眉,看着二楼被雨水打湿的酒旗,疑声问道。 楚辞抬起头看了她一眼,“对,我就是要喝酒!听说一醉解千愁,我倒要试试,是不是真的!”说完,她抬脚便朝酒馆走去。 进了酒馆,里面的酒香气更浓。 楚辞随意捡了一个座位坐下,马上又店小二上前来,笑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