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啊!”小饼子颤抖着说道,不明白这堂堂四殿下怎么突然就变了个人似的,那浑身的威压,简直比当今圣上还要渗人。 天恕三十八年七月……孟璟眼中蕴满了痛苦,这正是他被云朝使节请回京城,他父皇颁下密旨突袭南诏国,灭了南诏的时间啊! 这般想着,他再顾不得别的,直接翻身下榻,用力将地上的小饼子提了起来,狠声问道,“那今日,又是七月初几?” “回四殿下的话,今天是七月……七月初三啊!”小饼子被孟璟提了起来,只觉得自己的呼吸也要被掐断了一般。 七月初三…… 孟璟问清楚这个时间后,就随手丢下了他,然后头也不回的朝外走去。 他直接出了宫,跟宫门处的侍卫讨了一匹快马便朝京城外奔去。 他记得,云朝正式突袭是在七月十二,而攻破南诏国的都城、王宫是在七月十三破晓,也就是说,他还有不到十天的时间,可以救下祈心,救下她的母亲。 七天后。 孟璟跑死了六匹马,终于在两国开战前,赶到了云朝和南诏国的交界处。 这时,他因为连日奔驰,食不果腹,已经快到强弩之末。 干脆下了马在边陲小镇下了马,好好的用了一餐饭,洗了个澡,又安稳的睡了一觉,养了几分精力,才乔装打扮着朝南诏都城而去。 他记得,南诏王宫是有一条密道的,可以从他为质的废宫直接通向祈心所在的公主殿。 他也怕发生什么变故,悄无声息的便入了废宫,又通过密到了祈心的寝殿。 两人青梅竹马,早有约定好的暗号。 祈心收到他的暗示后,纵然觉得不可思议,但还是斥退宫女,将他请了出来,如乳燕归巢一般的扑进他的怀里,抱着他的腰,仰头问道,“行止哥哥,你不是回云朝了吗?怎么突然又回来了?” 孟璟被祈心抱着,只觉得浑身一阵僵硬。再迎着她的笑脸,他眼神一滞,几乎用尽全身的力气,才将她推了开来,揽着她的肩,眼眶发红道,“祈心,我有话要跟你说。” “嗯?”祈心眨着一双明亮似小鹿一般的眼睛,水润润的看着孟璟。 孟璟瞧着活生生,仿佛朝阳一般的她,又是一阵鼻酸。他曾经爱过的少女还好端端的活着,可真好啊! “行止哥哥,你怎么不说话?”久久等不到孟璟开口,祈心扯着手里的小辫子,忍不住催了他一声。 孟璟被她这么一催,这才收回思绪,看向她道,“许久没见你了,便忍不住多看了你几眼,阿芫勿怪!” 祈心闻言,轻轻的抿了抿唇,看向他的目光仿佛掺了蜜,爽朗道,“我当然不会怪行止哥哥啊,这辈子,我都不可能怪你的!” 她话落,孟璟抬起手,在她的发心用力的揉了揉,“好姑娘!” 祈心甩着满头细细的小辫子躲避,撒娇道,“行止哥哥别,辫子要被你揉乱了!” 孟璟听她这般喊着,才拿开手,眼底含着水泽,目光复杂的看了她一眼,道,“好,你说不揉那就不揉!” 祈心这才满意,拉着他在坐榻上坐下后,又追问起他突然来找她的目的。 孟璟沉吟很久,最后终究还是没有说实话,而是沉了脸色,看向她道,“阿芫,其实我在回云朝的途中,发生了一些不好的事情……我的嫡母,也就是云朝的皇后,她设下许多埋伏,想将我劫杀在半路上……” “怎么、怎么会这样?”祈心一脸的震惊,跟着,她又试图去解孟璟的衣裳,焦急的追问,“那你呢,你有没有受伤?” 孟璟一把握住祈心的手,幽邃的潭目望向她清澈见底的眼睛,声线沉哑道,“阿芫,这些都不重要。我现在只问你,若我不再是云朝的四殿下,你可还愿意与我在一起,隐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