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这一次克善下定了决心,把这一切都说了出来,只求皇上、太后能给奴才的额娘一个公道!”克善小小的身子似乎还有一些颤抖,但是说起话来条理清楚,让弘历颇为满意,小小年纪就有此魄力,当是可造之材。 “可是宗人府的玉蝶上,新月才是端亲王府的嫡女,这又如何解释?”弘历敲了敲桌子,漫不经心的问到。 “回皇上的话,新月之母,不过是奴才额娘伴嫁的一个大丫鬟,只是得了奴才阿玛的喜爱,奴大欺主,生生的压了奴才的额娘一头,在王府里处处以亲王福晋自居,待到生下了阿玛的长子以后更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克善的眼里有着隐隐的泪光,似乎是想到了曾经的悲伤过往,“后来更是与阿玛合谋夺了额娘的身份,成了亲王府‘真正’的福晋。”面上带了嘲讽的笑容。 “克善你怎么可以随意的污蔑嫡母!”新月忍不住了,开口说道,抬头泪眼朦胧的看着弘历和太后老太太,“请皇上为新月的额娘做主正名!” 跪在一旁克善则是冷厉的看着新月的表演,心里很是不屑,“姐姐你可以告诉皇上,你的好额娘的闺名是什么吗?”克善可是知道,自己额娘的闺名,太后可是知道的。 “为了额娘的清白,额娘就请恕新月不孝吧,”新月虽然心里担心,但面上始终不显,只是柔柔弱弱的哭得梨花带雨,“额娘她闺名唤作——溪婼。” 啪——的一声,太后手上的茶杯摔在了地上,面上有些不敢置信,脸也被气红了,“新月你说的可是真的?”按捺下自己的情绪,依旧一脸慈爱的看向新月,仿佛是为了安抚她一般。 “额娘的闺名确实唤作溪婼。”新月得意的看了克善一眼,却见他笑的灿烂,心中一惊。 “大胆的奴才!”太后气愤的说到。 “皇额娘,您这是怎么了?”弘历见到太后被气得不轻,连忙问到。 “皇帝啊,也许当年的事情你不清楚,”太后叹了一口气,“哈宜呼是哀家一位远房堂叔家的孙女,她出嫁之前,哀家也是见过她的,是个好姑娘,也配得上她的名字,当初哀家的那位堂叔可是没有给她起什么汉名啊,哀家倒是听她说起过身边有一个丫鬟叫溪婼的。”太后似乎还能记得那一年的事情,仿佛一切还在自己眼前,那位堂叔在自己到当时的雍亲王府上之前,是对自己最为疼爱的,所以自己也是很喜欢哈宜呼那个孩子,怎么会想到竟然出了这样的事情。 “事实竟然真的是如此?”弘历若有所思的样子,“虽然朕是相信皇额娘的话的,可是口说无凭,克善你可有什么证据?” “回皇上的话,奴才这里有一个额娘当年给奴才绣的一个荷包,额娘临终之前曾跟克善说过,要是有一天能到了京城,就把这个荷包拿出来,一切真相就能大白了。”克善从怀里拿出了一个有些破旧的荷包,恭恭敬敬的用手置于头上。 “高无庸呈上来。”弘历吩咐道。 “嗻!”从克善的手里接过了荷包,仔细检查了一番,确定了没有问题才交到了弘历的手上。 打开了隔层,露出了一块白玉质地的配件,以及一封书信,太后从弘历的手里接过了那枚玉佩,手微微有些颤抖,太后自然是认识这物件,当年它可是跟了自己从雍亲王府,然后到了后宫,直到那年哈宜呼被指婚了以后,自己才把这枚堂叔相赠的玉佩,回赐到了他孙女的手上,没想到自己还能再见到它。 书信的大概意思就是一如克善所说,弘历看完了,在转交给了太后。 太后是看的手直抖,“桂嬷嬷去传钮祜禄·奇嘉和他福晋进宫,就说是哀家回忆过往的时候,想起了他们的阿玛,想要见见他们,一起叙叙旧。” “奴婢敬奉太后懿旨!”桂嬷嬷带着人出了宫去。 “来,克善,让哀家好好瞧瞧,可是有些像哀家那苦命的小侄女。”太后冲着克善招招手,太后可是打过算盘了,克善是铁定继承爵位的,要是自己通过这件事拉拢了着孩子,总算也是多了一份助力,所以太后处理起事来,愈发的伤心。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