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他想要靠近,可是又害怕靠近,他害怕自己会伤害到她,故而,自从遇见了她之后,自己变得小心翼翼起来。 他何曾如此过,自从记事以来,他能够做的便是狠心冷情,女人对于他来说不过是工具罢了,他可以装着对一个女子温柔到极致,可是却不会付诸真心,这也许便是他们这些世家子弟该走的路。 可是,现在却不同了,当他确定自己心意的那刻起,他便知道,不管她未来会如何,他都会陪在她的身边,哪怕,她的心里不曾有过他的位置,他也想要将自己所有的温柔都留给她,这个世上,怕是不会再有任何一个人能够如同她这般特立独行,再走进他的心里了。 章仚这才发现,原来多情不过是表象,一个人若真的心里装下一个人,那么便不可再有其他人的存在,他不觉得自己傻,反而觉得能够装下一个人,是一件庆幸的事情,这说明,他不是冷血无情到了六亲不认的地步,最起码,他还有七情六欲不是? 慕梓烟自然不知晓章仚的心思,倘若她知晓了,也许就不会与章仚这般地亲近了,在她的内心,只有亲人与朋友,而章仚属于她的知音,又是她的亲人。 慕梓烟重新坐上马车,章仚则是一同进了车厢,碧云已经备好茶点,二人盘膝而坐,虽说男女七岁不同席,不过要看亲疏有别,若是前世,慕梓烟自不会如此,可是,如今的她对这些不甚讲究,只要不做出出格的事儿来,如此对坐着也不足为奇。 章仚说她独特,是因着她身为女子,心胸比之男人还要豁达,他与她在一处,似乎总是能够悟到点什么? 慕梓烟端起茶盏,轻抿了一口,“章表哥,有一件事我不想瞒你。” “何事?”章仚也端着茶盏,缓缓地方下,与她对视。 “章二小姐昨夜被钟二小姐带回了钟侯府。”慕梓烟淡淡地启唇。 “哦。”章仚双手自然垂下,双眸闪过一抹幽光,章仚的相貌亦是各种翘楚,比起君千羽那人神共愤地长相自然逊色了几分,不过他有着一股与生俱来的冷傲,这是一种让人无法移开眼的魅力。 慕梓烟想着那个世界形形色色的男女,重新审视这个世上的男女,眼光也变得不同。 她看着章仚,总是觉得这个人比之前世更多了几分地内敛与深沉,少了一些冷漠,最起码对她是如此的,那日在临泉,他所表现出的果断,更能说明此人在骨子里头是骄傲的,宁可毁了自己,也不愿屈从与毒药,对自己做出什么逾越的事儿来,足矣说明,在他的心中他对她是尊敬的。 这个世上,男女本就不存在平等与尊重,倘若一个男人对你表现出尊重,那只说明,这个人是对你真诚相待的。 慕梓烟前世死得太惨,即便死了,还被冷寒峰挫骨扬灰,而后融入了龙凤烛,孤苦无依地游荡了千年,她的心头有邪恶,有痛苦,有悲愤,有绝望,可是却不曾失去那心里头残存的最后一丝地爱,重生之后,面对亲人对她的爱与包容,她很清楚,重活一世,她为的不仅仅是复仇,更重要的是让自己跟身边的人在这一世都要过得很好。 “章表哥,其实章二小姐并非煞气所缠,她不过是得了一种特殊地病症罢了。”慕梓烟低声说道。 “病?”章仚想起章怡青来,心里头着实有些不舒服的。 慕梓烟见章仚似乎提到章怡青有些淡然,她却不知这里头的缘由,她接着说道,“章表哥,你可知晓,其实她也是个可怜的人,我如今拜师神医门,师父曾让我看过一本医书,里头便说了这种病症,我给它起了个名字,称之为梦游。” “梦游?”章仚见慕梓烟如此说,不免有些好奇。 “对的,也叫迷症。”慕梓烟继续说道,“这是一种无法解释的病症,她与常人不同,她睡着之后,便会处于半梦半醒的症状,尽而会做出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来。” “梓烟表妹,你的意思是她根本不是恶胎转世?”章仚虽然有些不相信这世上还有这等奇怪的病症,可是对于慕梓烟的话他还是能相信的。 慕梓烟低声道,“是的,所以,当年她被带走,应当不寻常。” “此言何意?”章仚更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