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砾自是成事,故而是知晓的,他这下也着实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平西郡老夫人看向慕梓烟,“的确不宜入宫。” “姑婆,此事您且放心,梓烟必定会如实禀报。”慕梓烟郑重其事地承诺道。 慕梓烟都如此说了,平西郡老夫人自是无话可说,只好领着祝砾灰溜溜地走了,只是祝越今儿个闹了这么大的笑话,不到半晌,便已经传遍了整个慕侯府。 祝越气得躺在床榻上,恨不得将慕梓烟痛打一顿,想着这绝好的机会便如此错过了,若不是慕梓烟不明事理,她明儿个便能入宫了。 平西郡老夫人面色阴沉走了进来,看向祝越双眸透着冷光,“没出息的,你便这点能耐?” “祖母,是那慕梓烟着实可气。”祝越委屈不已,只觉得她今儿个闹了这么大的笑话全因慕梓烟所为。 平西郡老夫人自是觉得自家孙子是极好的,再想起适才慕梓烟对她的反驳,她心里头也对慕梓烟多了几分地怒意,“等她嫁入平西郡王府,看我如何收拾她。” “祖母,这等不识好歹的女子,为何还要让她嫁进来?”祝越不解地问道。 “傻丫头,她虽然性子不讨喜,不过她却能够助你在后宫风生水起,你若是今儿个不与她发生这档子事儿,明儿个她带你入宫,你若是得了太后的眼,还怕见不到皇上?”平西郡老夫人说道,“你这性子也该改改了,日后长些心眼。” “祖母,孙女今早明知身子不适,却还是想着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的,故而早早地便与哥哥去了她的院子,未料到她却故意刁难,让孙女等了许久,孙女本就心气不顺,这才失手将那宝瓶给打碎了,怎得想到那宝瓶竟然是御赐之物?”祝越委屈不已,“最可恨的是,她既然知晓是御赐之物,怎得不将那贵重的宝瓶收好,反倒放在显眼之处。” 平西郡老夫人冷哼道,“这些东西,等她嫁入平西郡王府,日后便都是你的,不过如今你便先忍忍吧。” 祝越想起慕梓烟得到的赏赐,又想到慕梓烟的身份,想来日后若是出嫁,必定会备下丰厚的嫁妆,若哥哥真的娶了她,那些嫁妆自然会是她的,如此一想,她心里头便多了几分地得意。 “祖母放心,孙女这点气还是受得的。”祝越此刻算是下定了决心,必定要让哥哥娶了慕梓烟,如此她才能尽情地折磨慕梓烟。 平西郡老夫人见祝越总算想明白了,这才点头应道,“你且好好歇息,来日方长。” “是。”祝越此刻兴起总算顺了,便安心地躺下。 平西郡老夫人回了自己的屋子,一旁的老嬷嬷走上前去,“老夫人,这大小姐也太不知好歹了。” “她也猖狂不了几日了。”平西郡老夫人冷声道。 “不过,明儿个大小姐若真的入宫,将此事禀报太后……必定会影响小姐的。”老嬷嬷不免担忧道。 “那东西可是赏赐给她的,即便是越儿弄坏的,可是她也脱不了干系。”平西郡老夫人沉声道,“到时候我自有说辞。” “是。”老嬷嬷见她已经有了主意,便也不再多言。 慕梓烟去了慕凌轩的院子里头,便见三人正在品茗闲聊,她笑着上前,“倒是清闲的很。” “难得清闲。”章仚抬眸看向慕梓烟,笑着说道。 “表妹今儿个可是高兴了?”齐轩抬眸看向慕梓烟说道。 “高兴?”慕梓烟冷哼道,“这十几年未见的姑婆回京,刚回来便摆架子,我倒是不知这慕侯府究竟是不是姓慕。” “你这丫头,瞧着倒是气还未消。”慕凌轩不免好笑道。 “我那宝瓶可是爹爹在我生辰时送的,我宝贝的不得了,这两日才摆上去,便被她给摔碎了,我心疼死了。”慕梓烟嘴角一撇,“她还当这处是平西郡王府呢,谁都得顺她的意,扰人清梦不说,我这还未收拾妥当呢,她自个倒不耐烦,故意摔了宝瓶出气,哪里有这样的道理?” 慕梓烟觉得这平西郡王府一府的奇葩,她看向慕凌轩,“哥哥,想法子让她们搬出去,省得看了碍眼。” “搬出去?”慕凌轩双眸微眯,“不过那小郡王可不是个好货色。” “恩。”慕梓烟眉头微蹙,“他心里头可打着主意呢。” “哦?”章仚与齐轩一听,这下齐刷刷地看向她。 慕梓烟随即拿起杯子轻嗅着茶香,淡淡地说道,“我那表姐,如今都十五了,还未出嫁,你当是为了什么?” “看来表妹知道的不少啊。”齐轩见慕梓烟如此说,温声浅笑。 慕梓烟淡淡地挑眉,“等着吧,过几日三叔成亲,必定热闹非凡。” “对了,边关那处情况不妙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