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回到了卢曜康死后的第二天,国民广场上聚集的大学生越来越多。 开始,只是陆陆续续有一些头戴白巾,手捧遗照的年轻学生,到大灾难纪念碑前吊唁。 后来,有人不知从哪搞来了扩音音响和话筒,在广场上慷慨激昂地发表起了演讲。 “自由!是每个人天生的权力!”一个戴眼镜的男大学生高吼一声。 “说的对!” “说的好!” 围观的大学生们有的站着,有的坐着,有的鼓掌,有的振臂高呼。 戴眼镜的男孩似乎已经无话可说,把话筒交给了下一个跃跃欲试的年轻人。 “我们要团结在一起,每个渴望自由平等的年轻人应该团结在一起!“ “平等是我们共同的理想!” “没有民主和自由,我们活着有什么意义!” 起初,大家只是一人上去喊一句口号爽一爽而已,随着聚集的人越来越多,喊口号的游戏渐渐被比惨大会所取代。 “我叫王椎,我爸爸现在病的很重,国家不给我们报销看病的钱,我爸爸就要活活地病死在家里。” “我是来自清州大学大四的一名毕业生,我只是因为没有拍辅导员的马屁,辅导员就给我分配到了养猪场,可我他妈学的是土木工程!” “我是北京大学历史系的柴红红,今天我出去贴海报的时候,几个学校保安直接把我按在了地上,我跟他们讲道理,可这种人是讲得通道理的吗?”柴红红无比哽咽地说道。 “我们一定要和政府谈谈!”人群中不知有谁喊了一句。 “我们要见到总理!” 当喊口号和比惨大会的游戏结束以后,真正的游戏在这一刻揭开了序幕,大学生们像是找到了共同的目标一般,欢呼雀跃。 到了第五天,即使是不参与学生运动的大学生也来到了广场上,他们不想上课,纯属来凑个热闹。 大家在广场上点燃了篝火,开始载歌载舞。 “从来就没有什么救世主,也不靠神仙皇帝,要创造人类自己的幸福,全靠我们自己!”一些有文化的学生开始唱起了上上个世纪的国际歌,更有甚者,唱起了法文原版,叽里呱啦得完全听不懂。 有的报社派出了记者,来到广场上采访集会的大学生。 “请问你是抱着什么样的想法来到这里的呢?”记者问道。 “上课没意思,广场上多有趣,这里的人个个都是人才,说话又好听。” 十天后,一些普通民众也来到了广场上,他们自发性地准备了许多物资,给大学生加油助威。 有的人带来了水,有的人带来了泡面,但是没有人带热水壶来。 “这是一场持久战!我们要坚持住!” “相信党!相信政府!他们一定会给我们一个交代!” 学生群体中涌现出了一个又一个意见领袖,他们时不时到纪念碑前发表一段演讲,鼓舞一下士气。 此时的王冠大楼上,一双双眼睛正注视着广场上黑压压的一片。 “应该马上派警察带学生们离开,我在五天前就已经这样提议了——但是某些人一定要阻止我,才造成了现如今如此严重的后果!”苏恪不悦地说。 “苏老,您的想法我们也考虑过,但是派警察驱逐学生会造成很不利的社会影响,我们应以大局为重。”? 方熙赉说。 “改革,改革,这就是你们要的改革!”乔童舟指着广场上的学生,一边咳嗽一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