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他左手勒住方衡的脖子,右手捏紧钢笔顶在方衡的颈动脉上说道:“不要乱动,不然我就把钢笔捅进她的脖子里。” “好的……”萧骥桓停下了脚步,并用左手示意汪宗昌保持冷静。 “先把刀放下,然后告诉前面的人,你跟我刚刚在吵架,情绪比较激动,现在已经没事了。不要让救护车停下来,车一停,你女朋友就会死。” “行……”萧骥桓扔掉了手术刀,走到窗前挤眉弄眼地说:“对不起,我刚刚和那位先生吵架了,现在已经没事了。” 医护人员将信将疑地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劫持方衡的汪宗昌,轻轻地点了点头,然后小声地冲对讲机说了些什么。 救护车依然平稳地行驶着,汪宗昌死死盯着萧骥桓说:“你们这些年轻人,为什么总爱找死……不过只是半个小时的路程而已,本来我们可以相安无事,而现在,你女朋友可能要白白送命了。” “刚刚确实是我太冲动了,没想到你还留着一支杀人的钢笔……”萧骥桓坐到汪宗昌的对面说:“不过我劝你还是先把笔放下,前面的人看你一直挟持人质,很难相信我们只是在吵架而已。” “你考虑的很周到。”汪宗昌把方衡一把按到座位上,搂住她的腰,同时也藏住了架在她脖子上的钢笔,“你是怎么发现我有问题的?说实话。” “你还记得在电梯里拿枪指着你的那个女孩吗?刚才跟我打电话的就是她。” “哦哦,我想起来了,她还没死啊,真遗憾。”汪宗昌额头上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下来:“劫匪和毒贩子都被我杀了个干净,你真以为我会栽在你们两个小孩子手上吗?” “你别紧张。”萧骥桓把手放进口袋里,沉下脸说道:“你干掉了那么多坏人,国家和人民会记住你——永远记住你这张脸!” 此时,坐在车里的高扬同时接到了救援队和警方打来的电话。 “什么情况,怎么同时打来?” 救援队队长孙思珍汇报道:“我们的一辆救护车上发生了异常,车牌为京A120MM,车内运载有三名伤患,据说因为口角双方在车内大打出手,其中一人还有劫持行为。随后一名伤患又说没事了,但神情古怪,像是在传递信息。” 武警燕四鹰也汇报道:“队长,我们在调监控的时候发现了重大情况,在昨日夜里十一点钟,饭店17号电梯中发生混战,其中一名持枪歹徒击杀了另一名挟持人质的持枪歹徒,随后又被一个戴眼镜的中年男人用刀杀死,这个男人随后又杀害了酒店一名女服务员,在想杀死另一名女孩时,那个女孩捡到了枪成功逃生。根据我们的判断,这个男人杀人绝非出于自卫动机,他的杀人手法娴熟、狠毒,刀刀致命,而此人的尸体并未在饭店里被发现,所以我们推测……犯罪嫌疑人很有可能已经逃走了。” 通过两通汇报,高扬在心里做出了简单的分析:饭店被警察团团围住,这个男人从饭店内部逃跑的可能性不大,武警进入时他只有可能留在饭店里,而现在饭店的疏通工作已经基本进行完毕,犯罪嫌疑人很有可能是伪装成伤患坐上救护车逃跑的,而现在一辆救护车内又恰好发生了异常。 “各单位请注意,目前一辆车牌为京A120MM的救护车内,可能载有一名极其凶残的歹徒,此人伪装成伤患妄图逃跑,请京A120MM内的两位医护工作者不要紧张,继续行驶,三组在东大桥路辅路和朝阳门外大街交叉口设卡拦截,五组和六组悄悄跟上救护车,其他人随时待命。歹徒可能挟持着人质,我们要小心行事,确保人质的安全。” 高扬的这道命令为歹徒汪宗昌凶恶残暴的一生彻底画上了句点。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