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口地吹气,吹了好久才敢放进嘴里。 “你再仔细听听。” “叔叔,我真的什么都没听到。” 看着周围的顾客们都像没事人一样继续吃着饭,林立松怀疑是不是自己出现了幻听,于是他闭上眼睛,用耳朵认真捕捉着远方的声音。 “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 是惨叫!绝对是人的惨叫! 林立松的心头泛起了前所未有的寒意,他本能地掀开皮夹克,摸向了腰间的配枪。 枪……枪呢?! “叔叔,你在找这个吗?”蔡宇挥了挥手里的警枪,“刚刚撞你的时候偷来的,叔叔你太不小心了。” “蔡宇……你……”林立松不敢置信地睁大了眼睛,他环顾四周,发现餐馆的所有食客都站了起来。 在这生死存亡的关头,林立松一跃而起,飞过了餐馆的桌椅,头也不回地向外跑去,就在他快要冲出去的那一刹那,煲仔饭老板接过了蔡宇手中的枪,将他击倒在地。 林立松将死之际,掏出了行动电话,他想要打给侦察队长——博社,已是一片泯灭人性的修罗之地。 煲仔饭老板缓缓走到林立松跟前,一脚踢飞了他手中的电话,拿枪抵着他的头问道:“除了你,博社还有没有条子?” “没有……我一个人来的。” “不可能!告诉我其他人在哪,我可以放你一条生路!”煲仔饭老板恶狠狠地说。 “他们……压在你扑街的老母身上……” “我屌你爹个娘肺耶!”煲仔饭老板在林立松的头上连开四五枪,林立松的脑袋顿时血肉模糊,“屌你老母嗅閪!屌你仚家产!” 几个食客把林立松的尸体拖出了煲仔饭餐馆,老板则拿出手机,迅速给蔡冬嘉打去了电话。 “教父,村子里来了警察。” “收拾掉了吗?” “已经处理掉了。” “那你还打电话来干嘛!我现在忙着呢!” 蔡冬嘉气愤地挂断了电话,满手的鲜血顺着手机滴落下来。 他的面前,绑着一个已经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血人”,浑身上下被剥得几乎没有一块完好的皮肤,鼻子被割掉,两只眼球被捣烂,下巴被打碎,十根手指被一根根砍掉,其中右手食指只砍掉了一半,剩下一块皮肉连在关节处,血淋淋地耷拉下来。 “肏你妈的!”蔡冬嘉硬生生地拽下了这个男人的最后一根指头,扔到地上狠狠踩了几脚,“呸!这就是出卖我们的下场,屌人!他快不行了,虾球,再给他打一针!” “好嘞。”蔡冬嘉的马仔“虾球”给椅子上绑着的“血人”注射了一支安非他命,为了让他在被折磨的时候保持清醒,这已经是两天以来的第七支。 “啊啊啊啊啊!”惨叫声已经是“血人”能发出的唯一的声音,他已经持续哀嚎了整整两天两夜,而毒贩的目的就是将他折磨至死。 “教父。”蔡冬嘉身边的马仔蔡染低着头说:“时间不早了,您该出发了。” “要不是这个狗东西,老子用得着跑吗!”蔡冬嘉临走之际,拿起地上的木棍,在“血人”的身上又狠狠杵了三下。 “教父,剩下的事情交给我解决吧。”蔡染拿起桌上的榔头,缓缓走向了那个男人。 蔡冬嘉洗去双手的血迹,披上风衣说道:“交给你了,等后天你把‘火羊’那批货装上船,就到清莱府同我们汇合。” 说完,蔡冬嘉就带着一群小弟走出了这弥漫着血腥味的制毒工厂。 “强子,对不住了。”蔡染把榔头举到“血人”的头顶,“是我出卖你的。” 听到这话,“血人”突然张大了嘴巴,下巴碎裂的骨头咯咯作响。 “我猜你一定想问,都是卧底警察,为什么你要出卖我?对吗?”蔡染用榔头狠狠地砸向“血人”的头部。 “因为我有自己的苦衷。强子,别担心,你的母亲穆老板和我会帮你照顾。你的仇,穆老板也会帮你报的,安息吧!” 蔡染用最后一记重锤帮他的“兄弟”结束了痛苦。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