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年轻男子,不禁羞红了脸。 邬清月横了一眼羞怯的女孩,心中暗暗鄙夷,不过是表面风光罢了,表哥吃的苦岂是你们能想象的。可她一想起那谢二,想起那天清晨,即使已经过去了数月,心中依然像是吃了苍蝇般恶心。 贱婢! 她拿她当姐妹,她却睡了她男人。 然而比贱婢更贱婢的庄良珍……好不容易平缓过来的邬清月几乎咬碎一口银牙。 上谷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鲁公府却一点动静都没有,是了,鲁公府干嘛要有动静,不过是一个贱婢,别说怀了孩子,就是生一窝,也没人鸟她,不求名分愿意给表哥生孩子的女人能从京都排到蜀南。 暗暗啐了一口,邬清月阴着脸道:“在上谷那几个月可真是把我恶心透顶,这世上总有一些不知自爱的贱婢,自以为是。” 女孩子们面面相觑,这是在骂谁?难道是谢二,她俩不是关系最好的么? “好了,不说这些不开心的事了。”邬清月翻个白眼,女孩们立刻乖巧的应和,纷纷找话题凑趣。 聊着聊着,大家不免对良骁好奇,邬清月被伺候的心情愉悦,便大发慈悲的透露两句:“原定的两个月前表哥就要回京,后来发生了点状况,如今他人在武灵,可能还要迟几个月才回吧。” 是去找那贱婢! 为了贱婢竟然用那种语气对她说话,如今连调任也推迟,她不由担心老太君现在的心情。 不过一想起那贱婢早就……邬清月掩口偷笑,怀个野种还以为能上天呢,算她有几分自知之明,带着亲爹的骨灰连夜逃走,不知偷了表哥多少好东西。她觉得就该派人过去斩草除根,可二伯母心善,认为不必跟一个玩意儿过不去,由她滚吧。 若不是二伯母慈悲,就凭她还想离开上谷? 走了一个眼中钉,眼下还有一个。 谢二主动认错,一口咬定自己是被庄良珍陷害的。 不管是不是被陷害,事情已成定局,比起谢二,谢三才是最恶心的。 她暂且原谅谢二。 阿月!谢二感激涕零的抱住她。 阿月,你不知道那贱婢九岁就跟在骁哥哥身边,还要骁哥哥带她回鲁公府,真是不要脸,你可千万别让她回去啊,那晚,那晚骁哥哥一直在喊她的名字,发现我不是她就,就……谢二掩面痛哭。 还有,你可一定要小心我妹妹,谢三就是条不叫的狗,如今二夫人喜欢她……京都这边也在准备议亲。 邬清月面含微笑,仿佛在听女孩子们说话,双手在袖中不断捏紧。 …… 已经断断续续有参赛者来马厩挑选战马。 此地不宜吵架。 余尘行将庄良珍扯进马场的茶水阁,发着狠道:“对,你说的都对,老子是烂人,还下流无耻,但别忘了是你,是你主动找烂人,那还骄傲个什么劲?我劝你怎么伺候良骁的就怎么伺候我,只有我舒服了,才能有你好日子过。至于你跟他有什么恩怨,关我屁事?” 这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庄良珍斜着头看他,斗嘴赢他也没意思,反正一开始她就知道他有多烂,来找他也知会发生什么,但只要帮她踏进不可一世的鲁公府,这点烂也算不得什么。 她看他的眼神就像大人在看一个撒泼耍赖的小孩。 “吵架不是什么好事,你看我们争执这些一点意义都没有,还是抓紧时间挑选良驹吧,我为你挑一匹最好的。” 这语气真像是在说:别闹了,擦擦眼泪,大人买糖给你吃。 余尘行嗤笑,斜看上方:“行,去吧,你去,我看你能挑出什么鬼!” 他连同行都不屑,直接指了一个胥役:“去,陪这位牛小姐挑,她要什么你就给什么,动作慢一慢小心我削你脑袋。”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