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笑死。” “他们会不会笑死我不知,但我知道良骁一定不会放过你。” 他做出一副害怕的神情:“哎呀,你还要告状,怎么告?哭哭啼啼坐他跟前描述我是如何欺负你的?哥给你指条明路,去宗人府,当着一群老男人面前,哈!哈!” 庄良珍沉默了好一会儿,她在想这个人为什么这么坏,为什么极尽所能的令她不痛快。 但她实在想不通,便不再去想,因为有人对你好不需要理由,所以一定也会有人不需要理由的对你坏。 她已经被推进床幔深处,小腿抵住床沿。 “别以为京都真没人治得了你。你管辖的卫所自去年就有人私贩战马,以次充好,即便杀了两个指挥使又有什么用,今年市面上还不是又有买卖战马的情况,这事一旦捅到皇上跟前,你是别想再升迁。良骁这个人有多阴险你也比我清楚,睡他女人,他会放过这个踩你一脚的机会?别忘了去年三十军棍是怎么挨的?” 这个哪能忘。 他有个旧部,做事细心周到,为他办过若干私事,唯一的缺点就是好色,男人嘛,有这毛病在所难免,但这家伙轻薄的女人竟是良骁属下的发妻。庄良珍把此事透露于他,他自作主张,打发受害人几张银票,原以为就此平息,谁知良骁抓着不放,又将那旧部抓了回去,当着他的面把人打半死,又以僭越和妨碍军务两项罪名,打了他三十军棍。 他是他亲表弟,官级还比他高,他娘的真是一点情面都不给。回头一查,是这小犊子出卖的他。因她身份特殊,余尘行竟信了她的邪,甚至误以为良骁有心放水,自然百无禁忌,谁知一转头就被她告以银钱贿赂威逼受害人。 贿赂是真的,可是威逼,请问你哪只眼看到我威逼?你知不知道受害人揣起银票那一瞬高兴的都快要飞起来? “三十军棍加一嘴巴,老子也不欺负你,就弄你三次加一个花样。”余尘行扯开她粉蓝芙蓉衫的对襟,露出一片白皙的脖颈。 “你只顾恨我,却忘了这种事若无良骁授意,谁敢动你?”她语气一丝儿都不带急的,平稳的令人惊讶,“知道他为什么要整你吗?” 余尘行的上衣已经褪至臂弯,闻言,任其挂在胳膊上,问她:“为什么?” “因为你问他可不可以借我回去玩几天。”她一瞬不瞬望着他,两人四目相对,谁先眨眼谁就输了。 “可是我听到的版本……跟你没有一文钱关系呀。”他逼近她,“你没那么重要!哈哈……但你有心害我是真的。今天这事儿你就当个教训,教育你做人不要太嚣张,你可以拒绝我也可以咬我,但你狗仗人势阴我,就该有这天。” 良骁既没承认你是未婚妻也未承认你是妾室? 你什么都不是! 就是个暖床的,在大齐,好朋友好兄弟共享一个暖床的是风流趣事! 他笑着将她脸捏向被褥,拔.下她脑后的银簪,一头如雾青丝顺滑而下,披满整个瘦削的后背。 都到这一步,他想这个女孩大约要崩溃了,也许嚎啕大哭,也许咬唇承受。 谁想她竟哼笑数声。 “那你可要加把劲,千万别让我有机会下床。” “放一百个心,哥哥攒了两个月的劲对付你,有种别哭别闹。” “小孩子才会哭闹。”她由始至终也未挣扎,只侧目看他,“反正我原就被人坏了身子,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事后我照样敢去鲁公府,能不能让他们认下这门亲事自是我的本事,那之后,我敢对良骁说你欺辱我,你敢在他面前承认么?” 一整段话,她是柔柔缓缓的说下来,不带打一下结,只有那深陷被褥的十片指甲,死死的扣紧。 余尘行充耳不闻,扯下床幔,近乎急躁的亲她。 心却在冰与火的两岸煎熬。 但口干舌燥,惟有将这蛊惑人心的泉池甘霖全部吞下,才能止这疯狂而又不知所起的邪念。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