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爷已经长大,有自己的心思,我们做大人的就该放手了。”良二夫人扶额闭目,年近四十的手保养的鲜嫩欲滴。 董妈妈弓着腰上前为她掖了掖被角。 “挑个合适的日子,我要见见。” “是。” 在京都散播庄家与鲁公府的渊源,下一步是不是要拿出蓝嫣芝当年的婚书?良二夫人轻轻哼了声。 她是绝不会给那丫头拿出来的机会。 那可不是一份正统的婚书,更不是蓝嫣芝写的,而是老太君,婚书的内容也不只是针对良骁,而是大房与二房的适龄男子。 良骏的年纪可比良骁适龄多了。 这可不行,不管是良骏还是良骁,都是漂亮的好孩子,那丫头怎配与他们比肩。 …… 长公主府的品茗茶会结束,夜已深,丫鬟们小心翼翼侍候几位少爷下去休息。 余尘行垂着眼皮,复又抬起。 他快走几步,追上良骁:“表哥。我给你备了一份惊喜。” 良骁笑道:“自己留着吧,双槐巷那个已经让我很吃力。” “那不是吃力,是舍不得发力,今晚这个,梨乐坊的头牌,随便你用劲。” “是你用过的吧?”良骁侧看他,玩味道,“我不喜欢和兄弟共用女人。” 这句话的意思可就深长了。 余尘行脸上的笑意僵了僵。 …… 大齐的女孩子喜好穿胡服骑马出行,上衣长若裙摆,两面开衩,着灯笼裤。庄良珍换上这样的装束,惹的春露不住拿眼偷瞄,最后腼腆的告诉她:“姑娘,您这身段儿就是用泥巴捏也捏不出这样的完美。” 窄衣窄袖还束腰的胡服,有多暴露身段上的缺点就有多暴露优点。 庄良珍垂眸看了看自己,春露立即上前伺候她戴上帷帽:“用这个挡住吧。” 庄良珍对她弯唇一笑。 感应到今日女孩子就要送它回记忆中的地方,白点绕着庄良珍兴奋的奔跑,若非有帷帽遮挡,不知得要扬多少灰尘在她脸上 其实她大可坐马车,但有点舍不得白点,白点也高兴驮她,一人一马,以常人难以理解的方式愉快的交流,马蹄时快时慢,兴奋难抑之时,它还能蹦起来,像个男孩子。 不过它是母的。 起先,庄良珍一直以为这性格定是公的。 牵回来那日,却被余尘行好一番嘲笑:“我还以为你有多厉害呢,居然连公母都分不清,来来来,哥哥教你,母的就是长它这样,公的嘛,嘿嘿,就是那样啦,你懂得……” 这个她还真不懂,从前见到的都是骟马。 马不骟不可使役,这是规定,因为公马很危险。 她想了下余尘行的身体,又自动脑补了一下公马,理解起来竟也不难,便对余尘行道:“谢谢,我懂了。” 余尘行哑口无言,沉默片刻道:“你特么刚才是把老子的下半截跟马接一起想象的吧?” …… 随行的护卫常年往返京都和江陵,路上一应琐事根本无须庄良珍操心,大家也都很默契的按照她要走的方向前行。 可是马不会用人类的语言表达,只知方向,沿曾经离开的路线原样返回,于是护卫们发现此行格外诡异,比如到前面的石板桥,明明直走就可以啦,庄姑娘却非要绕一圈榆树林。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