婷婉被她打的毫无还手之力,如今终日闷在房中甚少出门。 而他,竟自甘堕落的被那样恶毒的女人操纵着、愚弄着、嘲笑着,甚至还执迷不悟的沉沦。 “五郎,你怎么了?”良二夫人哭道。 良骏面色发白,唇色发青,眼睫一点一点的抬眸,怔怔望着惊慌的良二夫人,乌黑若漆墨的眼仁终于凝结成冰。 庄良珍,我绝不放过你。 比起身体的伤害,他感觉灵魂都被她践踏成泥。 他的相思与煎熬,在她眼底不过是一个笑话。 那之后,良骏晕睡过去,整整两天两夜,醒来后整个人憔悴了一大圈。 良二夫人却在到处查那下毒手的小贱人!可惜一无所获,而良骏那个样子,她又不敢去问。 好在喝了刘郎中开的药,他又奇迹般的好转,变得眼睛有光,双颊有血气,看上去已然与从前无异。 第十日,良骏瞒着所有人安静的来到慎德园。 西宝在前面引路,敲了敲书房的门,得到良骁许可后,才转身请良骏入内。 良骏攥了攥手心,举步迈入。 日暮时分的书房才刚掌灯,只点了五盏,略略有些昏暗,良骁坐在书案后,微微后仰靠着那镶了天然白玉石的天然瘿木太师椅,一臂看似随意的搭在扶手,一臂垂在身侧,目光半晗的打量着他,却无从分辨是以何种神情打量的。 既没有从前热络的寒暄,也没有冷言冷语,可越是这样氛围便越是说不出的压抑。良骏用力的吸了口气,攥紧拳头:“二哥……我错了。” 他的上峰鲁招越原就气量狭小,贪财好色,但父亲乃当朝阁老,一向与二叔祖分庭抗礼,同胞兄弟又在吏部把持要职,反正这是一个不便得罪的小人,可这小人偏偏被他得罪了,远的不说,最近两年的升迁是别指望了,至于怎么得罪的,良骁心里明白,他自己也明白。 这是他的短处,他到底是资历尚浅,又因母亲的原因,提前自上古归来。 这恐怕才是折磨他的开头,远比上来就将他一顿好揍来的可怕。 良骁还以为良骏还能再坚持两日,没想到这么快就来了。 这反倒令他更要重新打量这位五弟。 能屈能伸,这种人,要么让他一直屈着,要么就得让他再也伸不起来,否则养虎为患。 良骁翻了翻案上的公文,从容来到他身前,问他:“你错哪儿了?” 良骏垂着眼:“我不该对嫂嫂泄私愤,这种事……自然要找你。” 他抬眸看向良骁,右脸随即被一拳打歪。 一个时辰后,西宝端了铜盆、面巾、香胰子走进书房,又过了片刻,梳洗整齐的良骏面无表情离开书房,除了嘴角青了一块,脸还算能见人,至于身上,足够他疼一个月的。 在他踏出慎德园的月洞门时,迎面遇上了请安归来的庄良珍。 良骏止步伫立,抹了把嘴角的血,尽量让自己看上去不那么狼狈,目光却一瞬不瞬望着她。 他怎么被打成这副鬼样了!庄良珍下意识的后退一步,警惕的张大眼,防备他突然发难。 除非脑子不好才在明显打不过他的情况下还要硬挺着挨两下。 良骏笑了笑,欠身道:“二嫂嫂安。” 少年人的温柔恰似春风。 ☆、第081章 规规矩矩的行礼,规规矩矩的问安,良骏又会变回从前那个规规矩矩的矜贵公子哥儿。 庄良珍从来都是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但谁撩她,她亦睚眦必报。如今不管良骏是迫于良骁的淫威还是良心发现,只要别再招她,那么大家以后就各不相欠。 此事刚一落幕,鲁公府又迎来了一场动静,谢兰蓉的嬷嬷陈氏从江陵马场归来,同行的还有位姚掌事,这个人可不简单,非主非仆,八岁就跟着鲁国公,如今已有五十载,在江陵马场有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