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尘行从眼皮子底下瞄了瞄良骁又瞄了瞄良骏,这两人有病,一整天都奇奇怪怪的。不过不关他的事,他觉得无聊,但又不敢从这里出去,外面每一道出口都有佳阳布下的“天罗地网”,他怕现在出去,回来时清白就没了,是以,难得安静的缩在角落。 大家对余尘行的不正常也早就习以为常,于是,也没人管他。 倒是良骁,有生以来第一次疲于应付,提前离开,西宝倒是无忧无虑缀在他身后。 余尘行也不知自己为啥要跟过去,大概他从未见过这样不耐烦的良骁吧,毫不掩饰的对一个人不耐烦,他确定对象是良骏不是自己。 “哈哈,你这是咋了?听说端午节那日你们很热闹啊!”余尘行大概忘了上回挨打的情况,幸灾乐祸凑到良骁身边。 却被他端肃的神情震住。 良骁冷眼看他:“跟你有关系吗?” 当然没关系,我一点儿也不好奇庄良珍。余尘行哈哈干笑着,自在的不得了。所以说娶妻娶贤呀,当初你执意要娶她,现在过的不快乐了吧,过的不爽就休掉呗。他在心里这么想,但到了嘴边却改成:“既然娶了就好好待她吧,她挺可怜的。” 难得她在乎一个男人,为了他不惜在那么多人面前做一个妒妇,说起来倒也挺羡慕良骁,能让庄良珍吃醋呢。余尘行挠了挠脸,一副特别无所谓的模样。 反正他也没资格有所谓。他打不过良骁,庄良珍一见到他也是又怕又厌恶。 良骁看余尘行是一眼看到底,更是一清二楚他那点小心思。 余尘行自然也知道良骁对自己不屑,谁让自己贱呢,觊觎那个女人,还在她面前挨了打,尊严面子全无,不过就是没被她看见自己的窘样,她也不会喜欢他,所以也没啥好纠结的。却没想到良骁突然对自己说话,说那种贴近心窝的话,这让他有点儿受宠若惊。 良骁说:“我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喜欢她的,但她真是可爱,单纯又善良,还有点无伤大雅的小聪明,我从没想过她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更不相信她不再爱他了。 是从何时不爱他的呢,谁又能说清呢,大概是那天早晨醒来的时候吧。她不比他,习过武,一整瓶相同的药喝下去大部分时间都在晕迷,醒着的时候也是模糊的,偶尔断断续续的发出一两声求饶。 他就是要她体会他的绝望,感受他的痛苦,再惩罚她的背叛,顺便满足了早已无法遏制的私/欲。 良骁默默看着楼下来来往往的鲜衣仆从,想着庄良珍。 余尘行的心脏可还没强大到冷静的聆听庄良珍与良骁是如何相亲相爱的,他胡乱抓了把头:“知道啦知道啦,你就不要在跟前我秀恩爱了,除非她变成寡妇,否则我哪有机会再胡思乱想,而且我也没你想的那么喜欢她,真是尴尬。” 原来余尘行竟是如此的羡慕他。良骁哭笑不得。 而此时的马厩,那匹叫追燕的黑马吃了会儿草耳朵渐渐耷拉下去,小厮没当回事,谁知再回头时马已经趴在了地上。 这可就要命了。 好好的马不可能卧地,卧地了则说明有大问题,果然喊了几声,追燕没有任何动静,小厮慌了神,吓得险些尿裤子,这可不是普通的马,是鲁国公的命根子呀! 小厮哭着跑走,江茗才翻出屋脊,三两下逃得无影无踪,如履平地般行走守备森严的长公主府。 小厮喊来精通兽类医理的师父,那师父也是着急,鞋都跑掉了也没心思捡,到了马厩却见追燕好端端的站在那里吃草,一颗提到嗓子眼的心方才缓缓落下。 落下之后不由震怒,将那谎报军情的小厮一顿好打。 小厮抱着脑袋哭,出鬼了,方才他看得一清二楚,追燕卧地不起。 那师父到底不敢大意,便围着追燕转悠两圈,马的精神头确实不太好,但也绝非有问题,天气热的时候牲畜多少都会有点儿蔫。 小厮冤枉,浑身是嘴都说不清了,但追燕没在他手里有问题,应该是好事呀,哪里还管刚才那一幕是不是真的,不是真的才好,除非他不想活了。 再说回女眷那面,宴席结束,众人聚在上下共三层的梨曲堂听戏,不是麻姑献寿便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