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他不会下杀手的。 她手里还有经书呀。 良骏还不至于为丽惠郡主视大局于不顾,除非他不想在鲁公府混了。 想通了这一层,庄良珍才缓缓舒了口气。 她又想起鲁公府那个碍眼的陈氏,不由计上心来,一旦良骏为难她,她便抛出此计利诱,即便对方不肯上当,多少也会思量思量,如此又能拖一点儿时间,她对良骁充满信心。 庄良珍拿定主意,强迫自己一定要镇静,这才微微启开一点眼皮,不由吓得魂飞魄散。 良骏正托着腮,笑眯眯看着她。 庄良珍微微慌乱,攥了攥手心,想要往后缩,却被他攥住脚踝,无法动弹。 “真正昏睡的人,脚趾头怎么可能蜷的像蜗牛。”他把玩着她纤细圆润的小脚趾,“很疼吧,蜷成这样还装晕,你当我三岁小儿吗?” 果然和预想的差不多。 他不杀她,但也舍不得错过这个羞辱她的机会。 庄良珍沉默的看着他游走的指尖,余光瞥向右面,心口不禁凉了,右面的树下躺着一个魁梧大汉,似是从血水里捞出的,胸腹没有丝毫的起伏迹象,显然早已断气多时,这不是忽鲁吗? 倘若良骏侮辱她,再推到这个现成的尸体上,那她真真是百口莫辩。 不管怎样,她也只是个十七岁的小丫头,哪里就能站出来详细辩说羞辱自己的人是谁,或者不是谁,总不能当着众人的面分说细节吧! 庄良珍静默的躺在原地,任由良骏轻佻的拂过她脚背,待他一松手,她迅速缩成一团,就地滚出丈把远,也顾不得腿上的伤,慌忙站起来,左右环顾,一瞬不瞬的瞪着良骏。 周围有人,目测还不少,皆背对她保持一定的距离。就算庄良珍再蠢也猜出这是谁的人,所以“救命”这两个字可以省了。 良骏悠闲的坐在原地,庄良珍望着这样的他便想起乡下捉到老鼠的猫,也是这种表情,因为吃饱了,所以懒洋洋的遛老鼠,任由老鼠折腾,可老鼠一旦跑出既定的范围,那猫登时就会露出尖牙和利爪。 庄良珍也不觉得自己能跑的远,便呆呆望着良骏,也因为腿太疼了,踟蹰一瞬,她缓缓坐在地上,却用裙摆小心的将裸足盖上。 “二嫂嫂这招野猫翻滚很是利索,想来腿应该不疼了吧?”良骏露出一抹不怀好意的笑。 她不知什么是野猫翻滚,只听过黑豹翻身。 庄良珍看上去很老实,眼睛一直盯着地面。 小女子老实的模样也算的乖顺了,尽管脸上黑一块白一块,可那白腻腻的颈子依然纤细的只手可握,光是看着就能想象出凑近了闻有多香。 那是一种特别的幽香,也不知是耳垂还是领子里散发的,总之靠近了便要失魂。 良骏烦躁的撇开眼,不悦道:“问你话呢!” “挺疼的,疼的我说话都不大利索。”所以脑子反应也慢了半拍。 她规规矩矩回答。 良骏愣了下,呵,他不觉得自己有多凶,难道她转了性? “奇怪,你怎么忽然对我这么客气了?”他好奇的站起身,朝她走过去。 庄良珍脸都吓青了,下意识的攥住一块尖锐的小石头,笑道:“哪……哪有,都是一家人有什么好客气的,今日真是谢谢你了,你二哥定然也会对你感激不尽。” 她强调了“感激不尽”四个字,又补充了句:“改日一定请你吃酒。” “改什么日,就今日吧。”良骏笑道。 不过你说的“感激不尽”怎么听着像威胁?你在威胁我吗?良骏蹲下/身,逼近她,仔细端详片刻,才道:“原来如此,你是不是怕我强/暴你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