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平竞争你嫂嫂吗?你是真舍下礼义廉耻了。”良骁步履不停,面容冷峻,“我劝你死了这条心吧,她连我都不肯原谅,岂会原谅你这么一个伤她入骨之人?” 珍珍只是外表柔弱,实则爱憎分明,性烈如火,绝不会原谅伤害她的男人。良骏实在是自以为是,或者是根本就不以为然,只想着如何得到一个女人,至于珍珍愿不愿意则不在考虑范围,就像从前的他,但手段又过于冷酷。 “她是你的?”良骏面颊绷的紧紧的,“连族谱都不让她上,你配吗?” 良骁冷笑:“她喜欢,我乐意。她是我的妻,我们再不和,她也不至于放着妻不做去做你的妾。” “我……不让她做妾。”良骏抿紧唇角。 “可惜你这份施舍打动不了她。”良骁讥讽道。 良骏神色一凛,但觉心口一种绞痛。 他曾多么渴望得到这样一个小妾,进而变成贵妾……但从未想过“妻”这个字,又总是那样冷酷又现实的衡量着每一步,想尽方法的填满叫嚣的欲/壑,可是不管如何的“折磨”她,“欺负”她,最终都败给了坚硬又柔软的她。 那样的姑娘应是被捧在手心的,而不是狠狠攥住。 “你还是先回家安慰你娘吧。”良骁丢下一句话,迈入夜色。 我娘怎么了?良骏大惊失色,疾步追了上去。 …… 良骁回到鲁公府,直奔月华堂,没过多久,一身家常袍子的二老爷便离开二房,也来到了月华堂,三个鲁公府在同辈中最具话语权的男人一夕之间聚在鲁国公的书房,气氛凝重,就连鲁国公身边平素总是挂着笑意的管事也收起了嘴角的弧度,肃穆端然。 鲁公府已经很久没有碰上“事儿”了。 “大理寺那面怎么办的事,竟容那贼子信口胡说,胡乱攀诬!”鲁国公眼底一片精光。 先前细作一案顺藤摸瓜,最后总共抓住了六名突厥贼,其中一位来头还不小,竟是赫赫有名的哥舒一族。这个人掌握着大量在齐情报,身份非同一般。被大理寺监特别“照顾”了几十天才吐露这么一条惊人消息。除了暗杀,他们还主要负责收集大齐的军事信息,譬如探索大齐的卫所制度以及养马业,因着二皇子的关系终于搭上了一位地位非凡的大人,也就是如今的太仆寺卿! “放屁!”饶是优雅如二老爷良权,也是炸了! 他怒目圆瞪:“此子当诛,凌迟也不为过。我乃江陵良氏,官至兵部左侍郎兼太仆寺卿,放着大好前程不要却跟他一个蛮夷勾结。” 无凭无据,朝廷命官岂容他血口乱喷。 鲁国公拧眉,瞪了他一眼,示意良骁继续说。 良骁沉稳道:“无凭无据,大理寺当然不敢给二叔父定罪,他们不过是按章办事,又念着旧情第一时间将消息传递出来,也是冒着杀头的危险。” 良权唇角绷成一条线,原是多情的桃花眼眸冰冷如霜。这个已过不惑之年的男人狠厉起来竟是俊美的惊人,完全无视岁月法则,可见良二夫人这几年有多难过。年轻时还好,凭着美貌倒也拴住了他,如今年纪大了,他却越发成熟俊美,蜂蝶成群,被叮的多了,难免要失控几次,因此这几年二老爷渐渐沉湎酒色,可就算他沉湎酒色,也是清醒。,断不至于参与天家的龃龉,而通敌卖国就更扯了! “至于那蛮夷贼子会拿出什么证据……”良骁顿了顿,“我们不免要被动,一切还要看明日朝参时陛下的反应。”说到这里,他忧心忡忡看向良权,“二叔父,请您务必要好好想一想,此前是否有失言或者其他一些,嗯,容易被人抓住把柄的事情?” 良权斩钉截铁:“无。不过这几年倒是得罪了几个宵小。” 他这几年势不可挡,又避开皇子纷争,固然圆滑,但到底也是得罪了几个政敌,莫非是二皇子蓄意报复? “按说良氏苦心经营十几年,这种雷声大雨点小的攀咬倒也不足为惧,”良骁目光转向鲁国公,“可是陛下一向勤政爱民,恐怕是不会允许大理寺和刑部敷衍了事。” 鲁国公和良权的脸色同时沉了一下去。 好一个勤政爱民,分明虎视眈眈,垂涎良氏这块肥肉吧。 吱呀一声,书房两扇门被推开,良骏走了进来。身后缀着满头大汗的下人,那人战战兢兢,还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