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到房间,就听到她怒气腾腾的声音。他耳根还在一阵一阵的发烫,心也不停的乱跳, 此刻听到陶语的声音倒是冷静了不少, 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下, 这才慢慢恢复平静。 之前在杏花楼, 他没少见那些姑娘敞着怀吃酒,可从未有像今日这般紧张的感觉,叫他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怎么了。 他想起刚刚陶语羞红的脸,猜测可能是因为她的反应也不正常,所以才将他带得不正常起来。 岳临泽深吸一口气,不敢再去仔细想,倒在床上闷头就睡,拒绝再去想方才发生的一切。 一夜无梦到天亮,待邻居家的鸡叫了三次,陶语便打着哈欠从房间出来了,一推门正看到在院中洒扫的岳临泽。昨夜的事她还有些生气,但想到这人如今就是个孩子,既然是个孩子,那就必然有冒失的时候,自己一个大人跟人家未成年计较,有些太跌份了。 这般想着,陶语咳了一声,对他道:“你起这么早做什么?” “清扫。”岳临泽头也不抬道,其实在陶语开门的时候,他便听到了她的动静,只是不知该如何面对她,所以便假装没发现,谁知陶语却主动搭理自己了,这叫他无意中松了口气。 只是松了口气的同时,他有些不满,觉得这女人之所以这么快便不气了,只是因为她遇见的男人太多了,所以才不会介意被人看。一想到这种可能,岳临泽便说不出的烦闷。 陶语看着他扫地,在他将落叶堆到一起打算烧了时,她忙问:“家里有红薯吗?” “应该有,你去看看。”岳临泽看她一眼道。昨夜他们刚搬过来,热心的邻里都来过,给他们拿了许多吃的,虽不值钱,倒都是心意。 陶语应了一声便跑去厨房了,岳临泽看着她着急的背影有些不解,但是想了一下还是没有立刻将落叶给烧了。 待陶语拿了红薯过来后,他疑惑道:“做什么?” “烤红薯,你不会吗?”陶语问。 岳临泽虽不想承认自己有不会的东西,可他确实没做过。陶语见他犹豫,便知道他怎么回事了,当即嗤了一声:“搬两块砖来,今日早膳我来做。” 岳临泽不太信得过她,但还是按她说的做了,然后在她的吩咐下将红薯架在砖头上,然后开始在下面生火,不断的往里面续树叶。 很快一股红薯的香味便传出来了,陶语搬了两个马扎和岳临泽并排坐,颇有兴致的看着红薯,半晌道:“今日便是你去学堂报道的时候了。” “嗯。”岳临泽不知她这个时候提起这件事做什么。 陶语叹了声气:“你去报道,就得报名字,可咱们为了日后不被人说三道四,便号称是亲姐弟,但你看,可没有亲姐弟两个姓的?” 岳临泽心中隐隐有了预感,看了她一眼后,不知为何有些反感,正要说自己坚决不会改姓,便听到陶语道:“若你不介意的话,那我日后便对别人说我姓岳好了。” “……”她的话和自己想象中不一样,岳临泽张了张嘴,不知为何更加不高兴了,“你觉得让一个宠侍跟你姓很辱没祖宗?”否则她为何宁可跟自己的姓,也不想让他姓陶? 陶语惊讶:“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只是对这些东西没那么在意,所以才说随你姓也是可以的。” “……那你又如何觉得,我对这些东西在意了?”知道自己又一次误会她了,岳临泽梗着脖子不愿认错。 陶语嘴角抽了抽:“那你是怎么想的呢?” “我要姓陶。”岳临泽果断道,分明刚才还不愿意,可一听她要跟自己姓,他便想同她唱反调。 陶语点了点头:“行。”这件事就算定下来了,她蹲下拿着长棍将红薯翻了个面,等烤好之后给了岳临泽一个。 岳临泽见黑乎乎的,嫌弃的坐到一边,丝毫没有要尝尝的意思。陶语斜他一眼,好脾气的将外面烧焦的地方剥了,露出红黄的芯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