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公子本来吃得肚子发撑,可又懒得去院子里动动,便干脆躺在自己的地铺上休息,这会儿突然听到陶语的声音在院子里出现,他忙爬起来出去了,找了一圈最后进了厨房。 一进门,恰巧看到岳临泽正帮陶语系围裙,而陶语也捋起袖子开始切菜,整个一副老夫老妻的模样。跟了陶语这么多年也没和她这般亲昵过的英公子酸了,冲过去挤在他们当中“夫人,你要做什么吃的?我来给你帮忙。” “你能帮什么忙,出去。”陶语很是介意他欺负岳临泽的事,这会儿面对他很难有好脸色。 英公子不满“我怎么不会做了,我以前也是穷苦出身啊,不信你看。”说完他夺过陶语的刀,熟练的切起菜来。 陶语甚是惊讶“你还会这些?” “我会的可多着呢,夫人准备这些是要做什么,咸粥是,都交给我就是。”英公子见陶语对他刮目相看,当即得意的朝岳临泽看去,一副挑衅的模样。 岳临泽面无表情的跟他对视,半晌手指摸向不算锋利的锅边,猛地一剌便见了红,英公子吓了一跳,接着便听到岳临泽低声道“陶语,我的手。” “怎么了?”陶语回头,一看到他手指上的伤,当即惊呼一声,“这是怎么回事?!” 岳临泽垂眸“我本想帮你刷锅的。” “太不小心了,走,去包扎。”陶语捏着他的手面色凝重的往外走,这可是铁锅,谁也不知道上面是不是有锈,会不会产生破伤风。 岳临泽成功将她带走,走前轻描淡写的看了英公子一眼,把英公子气得直想吐血,然而他既吐不出血来,也狠不下心给自己来一道,只能一脸怨气的在厨房做饭,指望待会儿陶语能夸他两句。 这边陶语耐心的帮岳临泽将手上伤口消毒,又仔细的包扎好,才开口道“以后小心些,知道吗?” “嗯。”岳临泽乖乖应了一声。 陶语呼了口气,这才看他一眼没再说话,待吃饭时,陶语去厨房盛粥,岳临泽看着对面坐着的英公子,半晌道“你是斗不过我的,何必。” “我和她这么多年了,她所有高兴的不高兴的事我都知道,我的存在岂是你能代替的,”英公子也丝毫不让,“你不过是她觉得新鲜的玩意儿而已,只有我才是陪她到最后那个人。” 岳临泽嗤了一声,没有再理这个异想天开的人,反正他有的是机会,叫这人认清现实。 于是当晚岳临泽还是去了陶语房间,看着英公子百爪挠心又只能生生忍下的眼神,他快意的同时又不知为何惶惶,生怕有朝一日自己也变成这样的人,为了留在陶语身边,只能看到她将男人往房里领。 他会变成这样吗?岳临泽很想否定,但是真设身处地的思考,他又没那么确定了。 好在如今陶语更看重的人是他,哪怕这份看重里没有一点男女之情。 仗着这份看重,接下来的日子里岳临泽事事都压英公子一头,英公子为了留在陶语身边,只能生生忍下这口气。 直到有一日,他身上的伤全好了,脸也恢复成原先英俊的模样,而岳临泽又要因考试离开家里三日,他便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 岳临泽这两日心里一直说不出的不安,他清楚这是因为要让陶语和英公子独处三日的缘故,他怕他走了之后,他们在这三天时间里会和好。 岳临泽有想过再打英公子一顿,叫他三天下不来床,但又怕陶语会生气,便只能作罢。 临行前一晚,岳临泽对陶语道“你愿意陪我一起去考试吗?” “紧张了?”灯烛下,陶语含笑问道。 岳临泽抿了抿唇没有说话,他心里那份担心实在不堪,他不愿坦白给陶语看。陶语看他这幅模样,叹了声气道“我也想陪你去,但是家里走不开,这几日的病人很多,不要紧张,无论你考成什么样,我都不会怪你。” 可他会怪自己,岳临泽定定的看着她,他打算考完之后,若是还在第一的位置,便和陶语剖白心意。 “好啦,睡。”陶语笑着吹熄了灯烛。 岳临泽坐在那里许久,半晌别扭道“我走三天……你不会跟英公子和好?” “……想什么呢,睡觉!”陶语无奈道。 岳临泽勾了勾唇角,实在挤不出笑容,只能闭上眼睛躺下。 翌日一早,他便同镇里其他考生一起,乘上了往南的马车。英公子看着他渐行渐远,那点心思终于活络起来。 岳临泽一走他便开始献殷勤,不是穿着陶语最喜欢的衣裳去找她,就是洗手为她做羹汤,更是花费了许多银子给她买东西。陶语本来打算再忍个几天,结果岳临泽走的第二个晚上,她在自己床上看到英公子后,当即就不淡定了。 “你能不能不要再做这些乱七八糟的了?!信不信我真把你赶出去啊!M.fENgYE-zN.COm